方雷說:“徐總,你做的是對的,現在我們還是蔡威父子的對手,如果你現在出手,隻會害了以晴,也會害了自己。”
徐功燦喃喃地哭泣,“方雷,告訴我,我該怎麼辦?怎麼辦?”方雷說:“忍,徐總,就算你再無法忍受,你也要忍下去,一定要忍下去。”
“忍?”徐功燦喃喃地說。
方雷說:“嗯,徐總,現在是最難忍的時候,可是越難忍你越要忍下去,總有一天,蔡威會血債血償,而且會十倍百倍地償還。”
林以晴捂著被蔡威打紅腫的臉頰,直盯盯地看著蔡威,蔡威似乎是瘋了,仿佛是狂了,當一個人的欲望憋在心裏無法發泄的時候,他就會瘋就會狂。
“林以晴,你是我的女人——你是屬於我的。”蔡威說著,像條瘋狗似的,抱起了林以晴,向臥室裏走去。
“你放開我——”林以晴掙紮著,拍打著,可是一個女人的力氣,始終比不過一個男人,她所做的一切,都隻不過是徒勞。
淚水淹沒了林以晴的視線,活著,沒有任何幸福,活著,在世界上拖著痛著的自我,哭了,夜還是彩色的,死了,世界還是活的,被愛的人,記得隻是挫折,而痛哪,是不能被原諒的,痛會一點點一件件吃掉想念,想念有一天有一夜你會出現……
原來活著,也是件那樣難的事情,當活著不如死的時候,那麼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意義。
蔡威揪扯著林以晴的頭,他的大手掌,用力地扇在林以晴的臉上,“賤人,我告訴你,你想死沒那麼容易。”
林以晴突然用出全身的力氣,推開了蔡威,蔡威一下子被她推到了地上,“賤人——”他咒罵著。
林以晴趁機跑了出去,跑到了衛生間裏,關上門反鎖起來。
“賤人——”蔡威吼著,來到洗手間的門口,用力地拍打著,“快開門。”
林以晴倚在門邊,無助地癱在地上,淚水不可遏製地湧出來,她究竟犯了什麼錯,上天要這麼折磨她,她想不通。
“林以晴,你趕快把門打開,否則……老子一定折磨死你。”
林以晴無助地坐在地上,地板很涼,外麵傳來雨聲,下雨了嗎?嗯,真的下雨了,不知道天堂會不會下雨。
徐功燦,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想你,你現在過得怎樣?你那裏是不是也會下雨。
你知不知道,我活在這個世上真的好痛苦,徐功燦,我去找你好不好?無論是天堂還是地獄,我們都在一起,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
這樣想著,心痛的厲害。
外麵依舊傳出蔡威的吼叫聲,“林以晴,你以為把自己鎖在衛生間裏就可以躲開了嗎?我就不信你一輩子都躲在裏麵,我就不相信,你不喝水,不吃飯。”
林以晴苦笑,如果可以,她寧願一輩子都呆在這個小小的衛生間裏,外麵對於她來說就像是地獄一樣恐怖,她再也不要出去。
就算是渴死,就算是餓死,那又怎樣?
“賤人——”蔡威用力地踢著門。
外麵不斷地傳來雨聲,雨很大,就像是瓢潑一樣。
淚水不斷地從林以晴的眼眸裏湧出來,難道她真要躲在這個小小的洗手間裏一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