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就在北堂曄暗自思索著究竟要如何辦時,熟悉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已經躺在單架上的南宮楓,與假裝疲憊的馮天罡皆是心中一驚:糟糕,他怎麼在這個時候來了……
北堂曄卻是暗自鬆了口氣:可惡的家夥,終於來了……
眾人全都回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一襲白衣,俊美不凡的南宮玨,與身著淺藍色衣服的洛夢溪正相攜著從拐角處走來,男的俊逸出塵,女的氣質飄逸,遠遠望去,就是一對天造地設的璧人。
如此相配的兩人,眾人全都是第一次,一時間,侍衛們全都看呆了,就連青皇,也是微微愣了愣神。
“兒臣參見父皇。”
“兒媳參見父皇。”
到得青皇麵前,洛夢溪與南宮玨雙雙行禮,兩人的聲音也成功將眾人的神智拉回。
“玨兒、夢溪不必多禮,平身吧。”青皇的目光微微閃了閃,輕聲招呼著。
“謝父皇。”南宮玨與洛夢溪站起身後,青皇語帶不屑的詢問:“玨兒,朕知道北堂曄是你至交好友,可他竟然敢帶人在此暗傷楓兒,朕絕不會輕饒於他,求情的話,你也不必說了。”
青皇一席話直接截住南宮玨接下來想說的話,也借機告訴北堂曄聽,敢在青霄傷我青霄王爺,誰人求情也無用……
聞言,南宮玨並未反駁什麼,微微一笑:“兒臣此次前來,並非是為北堂曄求情,而是向父皇講明事情真相,父皇,請聽兒臣講講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如果到時,您仍然覺得北堂曄有罪,大可將他關入大牢治罪。”
“是嗎?不知玨兒所說的事情真相是指什麼?”青皇語氣微冷,輕聲詢問著,他早就知道,此次事情不簡單,他也想借此次機會試探索一下,南宮玨與南宮楓之間,究竟相差多少。
“北堂曄帶人前來捉拿五皇弟與馮國師,並非無端生事,也非肆意傷人,而是為抓刺客……”南宮玨語氣微沉。
馮天罡輕哼一聲:“照洛王爺的意思,本座與景王爺就是刺客了。”最後一句,馮天罡加重了語氣,傻瓜都聽的出,他要發怒了:“看洛王爺現在的樣子,並不像是受了傷……”
南宮玨麵容平靜:“行刺本王的刺客,是喬裝打扮成侍衛混入洛王府侍衛之中,伺機行刺,幸得夢溪舍身相救,本王才得以安全脫險,傷不在本王身上,在夢溪胳膊上……”
青皇淡淡望了洛夢溪一眼,左胳膊上的確受了傷,衣服染有點點血跡……
北堂曄的眸光微微閃了閃,立刻反應了過來:“南宮玨陪著洛夢溪去找大夫治傷,這捉拿刺客一事,自然是落到了本皇子身上,本皇子帶人追至這裏,刺客突然脫下了身上的侍衛衣,露出其真麵目……”
說著,北堂曄話題一轉:“國師,丟在地上的那兩件侍衛服,你敢說不是你與景王南宮玨脫下的?”
最高明的謊言,就是在最真實的基礎上,添油加醋,歪曲事實,如此一來,謊言才能更真實,足以混淆人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