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顧熹纆預料的,這幾日,不斷有外來的人馬出現在這小鎮上,各個門派見麵並不言自己此行的目的,隻是客套寒暄,彼此卻對對方心知肚明。五天很快就過去了,一轉眼,便是帝宮的傳位大典。
帝宮的傳位大典是在戌時舉行,各個幫派帶領一行人上了山,天已經漸黑,幾隊人馬瞧著已經熟悉了幾日的麵孔,心裏不可置否的一抹冷笑,大家都是衝著秘籍來的。
容末白一副與世無爭的表情,囑咐蕭雨詩“一定要緊緊跟著我,哪兒也不能去。”
“哦哦,我知道了,師兄。”蕭雨詩知道,這不是容末白大題小做,這上山的人,各門各派,都不是什麼善類。
“顧少俠,好久不見,之前少室山一別,轉眼,竟已三月之久。”說話的是如今的少林方丈——靈書大師。
“方丈有禮,在下一直想要找您討教棋藝,卻苦於一直沒有時間,來日,定要和大師切磋一番。”顧涼一抱拳。
靈書大師正要又開口,卻看山門口下來一白衣女子。
“諸位是來我帝宮觀禮的麼。”白衣女子麵若冰霜,額前的碎發散落,卻沒有一絲狼狽,精致的雙眼,紅潤的雙唇,讓人心中一動,腰間除了那白色的長鞭,還有一隻紫色鈴鐺。
“這。。。。。”眾人生起一陣疑惑,帝宮的傳位大典,並不會邀請外人,怎麼會有人知曉他們前來,就算知道,又如何會來此詢問。
“諸位莫要誤會,雖說我帝宮並不會邀請外賓,但若有外賓前來觀禮,我們定是沒有拒絕的道理,諸位若是要觀禮,不如隨我來。”
一時間,眾人無言,也不敢上前,生怕是個陷阱,想要將它們一網打盡,畢竟這西域,是帝宮的地界。
容末白打量了白衣女子一番,微微上前,“那就有勞姑娘,帶路。”容末白輕輕做了個揖,沒有絲毫輕視。
“如此絕色佳人,想必是帝宮四大護法中的白夕姑娘吧。”顧涼一瞧了瞧容末白,又瞧了瞧白夕,搖了搖手中折扇。
“公子說笑了,白夕,並非什麼絕色,諸位隨我來吧。”白夕臉上仍是毫無表情,似乎,並沒有被顧涼一猜到她身份的驚詫,也沒有被他讚美的高興。
眾人不再說話,隨著白夕進入山門。
“諸位,請隨我走,不可亂瞧,亂走,定要與我一步不差,負責,命喪於此,可不要怪我。”到了大門口,白夕微微側頭,和後麵的人說,聲音不大,卻中氣十足。
眾人並沒有絲毫不信,因為帝宮一直是武林中,最擅長五行八卦的,他們殺人,不容任何武器,隻要一個陣法,便能讓人死無葬身之地。
這一路上,除了蕭雨詩和花無心兩個女孩子時有微詞以外,其他人倒是十分安靜。
“這便是祭壇了,還請諸位,在此等候。”白夕將人帶到地方,徑直離開。
眾人不禁打量起這祭壇,神秘而神聖,讓人不敢大聲言語,石壁上的浮雕,栩栩如生,正前方的石壁上刻畫的女子隨帶著麵紗,卻能叫人隱約瞧著她那妖媚的容顏,讓在場的男子好生仰慕,女子好生嫉妒。
“這便是那顧熹纆?”蕭雨詩仔細的瞧著那女子,那女子腰間並未係著鈴鐺,蕭雨詩一向是記性極佳,便知道,那女子並非顧熹纆,卻是搖了搖頭“好像不是。”容末白瞧著師妹對著牆壁上的女子一番研究,無奈的搖了搖頭,而轉頭看向顧涼一,發現,他並未對石壁生出幾分興趣,隻看著那女子獨自出神。
“姑娘說笑了,這石壁上的女子乃是我帝宮的創派始祖---帝西子。小女子拙姿,怎能和祖師婆婆想比。”說話的女子聲音清婉動人,讓人如沐春風,聲音中多了幾分慵懶,卻如同潺潺流水,聲聲印入人心。再瞧女子一身紗衣,少了幾分嫵媚,卻多了一絲高雅,月白色的輕紗環繞,再瞧那雙眼睛,眼波流轉,額間的流蘇隨著她蓮步輕移而搖晃,雖帶著麵紗,卻可想而知,麵紗下的臉,該有多麼傾國傾城,隻是顧熹纆這張嫵媚甚至有些妖媚的臉,卻與她的聲音,有些微微的格格不入,任誰也認為,這樣一雙眼睛,一張臉,聲音也是應妖嬈誘人的,卻不該是這般輕柔婉轉。
“哼,出來見人還戴著麵紗,故弄玄虛。”花無心同蕭雨詩一般,初見顧熹纆,便沒什麼好印象。
“這位姑娘錯了,這原就是我帝宮的規矩,在未接掌帝宮之前,所有有資格接管的弟子都是要麵紗束麵的,並非姑娘口中的故弄玄虛。”跟在顧熹纆旁邊的緋衣女子忍不住開口,看著顧熹纆微皺的眉頭,下麵的話,倒是全都倒回了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