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雅間。
唐曼青望著,就這麼望著,仿若失神了一樣。
也是這一刻,她終於明白,為什麼這個人看起來悠閑自在,悠閑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自在的好像不把任何事放在心上。
先前,她一直以為這個家夥是在虛張聲勢,借助山莊的規矩,知道彭嘉不敢動手,所以才敢那麼囂張。
現在她才意識到,這一切都隻是自己以為罷了。
這個人從一開始就不是虛張聲勢,而是真的無畏無懼,也是真的沒有當一回事,更是真的沒有把所有人放在眼裏。
的確。
一個根本不受大自然彩靈,以及大日光明法相雙重威勢影響的人,又怎會畏懼?
一個一聲威喝就能將全場所有饒心神震的潰散的人,又怎會將這些人放在眼裏?
此刻。
唐曼青很想笑,笑自己無知。
如此一個神秘未知強大的人,自己竟然……竟然懷疑他修為盡失,精神失常?
隻是她想不明白,一個要修為沒有修為,要造化沒有造化,不管精神還是肉身都虛弱不堪的一個人,到底是如何不受大自然以及大日光明雙重威勢的影響,又是如何一聲威喝震懾所有饒心神?
不懂!
想破腦袋也想不通。
完全違背了熟知的一切修行常識。
根本不符合常理。
她不懂,想不通。
場內的彭嘉更不懂,更加想不通。
他愣在那裏。
宛如雕像一般,臉色煞白,雙目瞪著凸大,如見鬼神,肉身禁不住的在顫抖,五官都有些扭曲。
先前,他不相信,也無法接受。
現在,他依舊不相信,仍然無法接受。
但是,這世上很多事情,並非你不相信就不是真的,也不是你無法接受就不會發生。
“崽子。”
古清風眯縫著眼睛,瞧著彭嘉,神情很平靜,口吻更是平淡,無悲無喜,無怒無愁,就像在聊一樣,淡淡的道:“就你這點本事也學人家耀武揚威?”
對麵。
彭嘉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人自己惹不起。
但已經遲了。
他想跑。
卻根本動不了。
甚至感覺不到自己肉身的存在。
為什麼?
不知道。
完全被深深的恐懼感籠罩著,恍若墜入無盡的黑暗深淵一樣,不管他如何掙紮,都是無用,令他窒息,也令他倍感絕望。
“我是仙朝欽賜的爵子,還是南鬥宗的親傳弟子,我父母都是仙人,都是南鬥宗的長老,你若……你若敢動我一根毫毛,我父母,南鬥宗,仙朝都不會……都不會放過你。”
彭嘉終於怕了,怕到到骨子裏,也怕到了靈魂裏,抬出自己的家世背景,希望能讓對方忌憚。
“嗬嗬。”
古清風笑了笑,舉杯飲酒,搖搖頭,笑道:“甭怕,爺現在很少殺生了,擱以前,你不知道死幾回了,更何況,你也沒怎麼著爺,爺也不會殺你。”
罷,古清風瞧著彭嘉頭頂上方懸掛在會場當空的一輪大日光明法相,道:“這玩意兒應該就是所謂的大日光明法相吧?看起來挺不錯的樣子,可否讓爺把玩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