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回應道:“大自在心並非老衲教的,是古居士自己領悟出來的。”
話音還未落下,那女施主的怒吼再次傳來:“如果不是你這個老禿驢有事沒事就跟他講佛,他能領悟出你們佛道的大自在心?”
“唉……”
老和尚又歎息一聲,道:“老衲深知古居士是乃隨心所欲之人,便有心以佛道教化,望他以蒼生為懷,修的慈悲心,可是……可是……老衲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古居士非但沒有修出一顆慈悲心,竟然……悟出一顆大自在心。”
老和尚又歎息一聲,依舊歎不盡心中的無奈。
每每想起此事,老和尚的內心既是懊悔又萬般無奈。
“我本來在外麵好端賭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到底誰布置了這盤地棋局,又是誰在下這盤地棋局,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可現在呢?真是倒了三輩子血黴,怎麼上了你個老禿驢的這條賊船,現在下的下不來!”
“女施主,你方才也過,老衲不過是借宿在寂滅骨玉,至於寂滅骨玉為何會選擇他,老衲也不知道,若是這條船是賊船的話,絕對不是老衲的賊船,老衲也是受害者,老衲也本以為躲進寂滅骨玉,便可以不問地事,更不想參與地事,可是……唉!”
是的。
老和尚也是受害者。
女施主不是不知道,可是她還是氣不過,也後悔的要死,若是當初沒有上這條賊船的話,也不至於落得現在這幅下場。
身為無道之人,她很清楚自己一定躲不過即將到來的地劫難。
至於是什麼劫難。
她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
隻是,躲不過歸躲不過。
躲不過並不代表一定要參與。
這是兩個概念。
而且在外麵的時候,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就算最後躲不過,大不了灰飛煙滅。
可是現在呢。
進了這寂滅骨玉,已經不是能不能躲得過躲不過的問題,而是已經參與了進去,想退都退不出去,想跑都沒地方跑,因為現在寂滅骨玉的主人就是一個原罪之人,而且還是融入了原罪之血的原罪之人。
還怎麼躲?
躲不開了。
從他融合原罪之血那一刻就意味著再也躲不開了,已經成為這一盤地棋局中的一顆棋子。
且。
隨著她對古清風的越來越了解,愈發覺得這個家夥不靠譜,她甚至覺得,就算這個家夥沒有融合原罪之血,也不是原罪之饒話,以這個家夥的性子,將來在地劫難中也一定是一個禍害。
況且。
現在這個禍害,還融合了原罪之血。
女施主是無道時代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原罪之血代表著什麼意義,可以她對這玩意兒有著與生俱來的陰影,她先前在外麵躲避,躲的就是原罪。
現在非但沒有躲開,反而還自己送上門了。
怎麼辦?
女施主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叫不應,叫地地不靈。
可以連哭都沒地方哭。
她是這樣。
而老和尚又何嚐不是如此?
他先前躲在寂滅骨玉,也是躲的原罪,沒想到躲來躲去,最後竟然躲進了一個原罪之饒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