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德好酒,無酒不歡,古清風更好酒,無酒更不歡,二人又擁有深厚的情誼,見麵之後,二話沒,直接開喝起來。
“四海為家?雲遊下?我呸!”
火德喝的是古清風掏出的美酒,他知道古清風手裏的美酒那絕對都是蓋世無雙的珍藏佳釀,不過,他更加知道,古清風向來口味重,身上的美酒清一色酒勁兒都比較變態,擔心自己的身板扛不住,所以,喝的時候也都是心翼翼,生怕一口下去,當場灰飛煙滅。
還好。
美酒雖比想象中的烈,但還能承受,品了一口,道:“以前雲霞派還在的時候,咱沒法子出去,整聽人家,這個山多麼高,那個宗多麼氣派,這個仙,那個仙的,可真當出去閑逛的時候,其實也就那麼回事,山再高也隻是一座山,大宗再氣派,那也隻是一個大宗,至於什麼仙人,無非和咱們一樣,都是兩個肩膀扛一個腦袋,也沒見他比咱們尿的高呲的遠啊。”
“哈哈哈哈!”
古清風樂的哈哈大笑,點點頭,表示深有同感:“很多人之所以向往傳,那是因為誰也不曾見過傳,如果當大家親眼所見這個傳的時候,所謂的傳也就不再是傳了。”
“不過,古子,你怎麼樣?沒什麼事兒吧?”
古清風突然被火德給問住了,瞧著火德上下打量著自己,疑惑問道:“怎麼?我的樣子看起來像似有事兒嗎?”
“真不知道怎麼你子,老夫這些年可是沒少聽你子在外麵幹的勾當啊,自打你從大西北離開之後,好家夥,那可真是腳上綁大羅,走到哪響到哪啊,從他娘的煙羅國,一路打到上清宗,聽前陣子你子不僅跟仙道佛道叫板,好像還把老爺都給招來了……”
火德知道古清風的存在早已不是自己能夠想象的。
也知道古清風的膽子夠大,本事夠強。
是的。
他知道。
可即便如此,當聽古清風在上清宗那邊,又是殺命,又是宰真命,還他娘的把仙道佛道的審判給打跑了,也打的老爺都不敢放一個屁,這他娘的實在是太瘋狂了,就算是傳都他娘的沒古清風瘋狂。
“這事兒你都知道?”
“廢話!這麼大的事兒,誰他娘不知道,連三歲孩兒都知道,話回來,你子現在真是狂的沒邊兒了,以前還隻是殺仙人,滅仙朝,這次回來之後,你他娘的都開始跟老爺叫板了。”
火德站起身,探著腦袋,問道:“為啥,到底是為啥啊,有啥大不聊事兒,非要跟老爺叫板?”
“也沒啥大事兒。”古清風端起一杯酒,搖了搖,道:“閑著也是閑著,找個樂子玩玩罷了。”
閑著也是閑著?
找個樂子玩玩?
他娘的。
現在古子都已經狂妄到這種程度了?跟老爺叫板都隻能算找點樂子?
火德不懂。
想破腦袋也想不懂。
盡管古清風隻是輕描淡寫的了一句,不過,火德知道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而且他了解古清風,清楚的知道,古清風性情雖是狂傲不羈,但絕對不是一個閑的蛋疼的人,如果不是逼不得已,絕對不會這般無法無肆無忌憚的跟老爺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