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行癲僧失魂落魄的樣子就像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時哭時笑,像是在笑,也像是在哭,不停的呢喃自語。
確實。
他受到了刺激。
而且還是強烈的刺激,更是叫他無法接受的刺激。
他受刺激並不是親眼目睹上地下這些大道高手的化身在古清風麵前如螻蟻般灰飛煙滅。
實話,這事兒雖然對他觸動很大,但也隻是僅此而已。
這些大道高手的死活,他更懶得關心。
不僅如此,瞧著古清風抹殺一位又以為大道高手的化身,大行癲僧高興還來不及。
可惜!
他高興不起來。
非但高興不起來,反而還令他無比的絕望,絕望到萬念俱灰。
因為他看的出來,此間的古清風已然失去了理智,宛如瘋魔一般,換句話,古清風的自我意識可能已經被吞噬,其肉身也可能被霸占,古清風再也不是先前那個古清風了。
這是大行癲僧最不想看見,也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
得知古清風體內的不祥之物開始蠢蠢欲動的時候,他就向佛主祈禱,希望佛主能夠保佑古清風度過這次難關。
當古清風體內流露出一種神秘之息,而且這種神秘之息還不在大道法則之內的時候,大行癲僧的內心已經升起一種不祥的預福
當他看見一座荒古遺跡被神秘之息伴隨而出的那蒼古霸絕的威勢所震的煙消雲散之時,內心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當他看見就連荒古九宮的虛空都無法承受那灰白色煙霧的時候,不祥的預感更加強烈。
當古清風一聲怒吼震的漫都是裂縫窟窿,也把大行癲僧震的口鼻噴血,他內心不祥的預感已然達到了巔峰。
當他親眼目睹古清風搖身一晃,震的離宮虛空為之潰散消失,他內心不祥的預感已經沒有了,因為古清風那一晃,不僅把離宮虛空震的潰散消失,也將他內心不祥的預感震的潰散消失了。
換之出現的是崩潰,也是絕望!
尤其是當他發現古清風的發絲變成灰白,雙眸變成了灰白,宛如瘋魔一般屠殺著蟄伏在虛空中那些大道高手化身時,大行癲僧內心僅存的一絲希望也徹底破滅了。
他最怕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
古清風再也不是古清風了。
究竟古清風的自我意識被誰吞噬了,肉身又被誰奪舍霸占了,是被不祥之物還是被阿鼻無間惡修羅還是被上窮碧落下黃泉還是被吞噬地血饕餮。
大行癲僧不知道。
他也不想知道。
這個問題對他來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古清風不再是古清風了。
當古清風不再是古清風的時候。
那些守護地大道的圖謀原罪真主的大道高手會不會聯手抹殺他。
那些向往無道時代先前支持古清風的大道高手會不會抹殺他。
那些與古清風有因果的女人會不會抹殺他。
亙古無名會不會抹殺他。
大行癲僧同樣不知道,同樣不想知道。
這個問題同樣已經對他不重要了。
隻要古清風不再是古清風,那麼所有的一切對於大行癲僧來都不重要了,甚至這地大道能不能守住,無道時代會不會開啟,一切的一切都隨著古清風不再是古清風,而變的無關緊要了。
大行癲僧傾盡所有,將自己的一切全部押在了古清風的身上,賭的既不是這地大道,也不是這無道時代,賭的是地大道與無道時代背後的未來。
可惜。
這一把他賭輸了。
輸的很慘很慘。
慘到這把賭局還沒有真正開始,他就輸了。
輸的傾家蕩產,也輸的一無所有,輸掉了他的因果命運,也輸掉了未來。
此間。
虛空還是虛空,但卻不是先前的虛空。
先前的虛空被古清風搖身一晃震的煙消雲散之後,千變萬化蘊含無窮奧妙的離宮虛空又開始漸漸愈合。
然。
漫的灰色煙霧宛如滔火焰焚燒著正在愈合的虛空,發出劈裏啪啦刺耳的炸響聲。
蟄伏在虛空中的大道高手們,死的死,亡的亡,跑的跑,逃的逃……
而古清風的身影越來越扭曲模糊,越來越虛無飄渺,若隱若現,仿若漸漸的融入了那漫的灰白色煙霧之鄭
遠處的虛空中還藏著一座山。
山是黑水山。
黑水山上站著兩個人。
一男一女。
女的身著一襲黑袍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男的是一位老者,老者披散著頭發,不修邊幅的樣子看起來就像一個乞丐。
二人一位是黑水娘娘,一位是老乞丐。
都是從歸墟出來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