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兒抓住冷清素的手,關切的問道:“素素姐,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麼?怎麼手那麼涼?”
“啊?!哦,沒什麼,許是外頭風大,剛進來的關係。走吧,一起去客廳。”冷清素慌忙把手縮了回來,快速地走到程瑜身邊。
程瑜輕皺了一下眉間,放下書,挽著兩人的手走出了書房。
陳凡兒麵泛桃紅,誰都能看出她現在的好心情;冷清素則是低著頭,不時偷偷看幾眼陳凡兒,臉色有些陰晴不定。
三人很快來到了客廳。
程誌喪偶,始終未取,又隻有一個女兒。所以每次的“家宴”都和家中仆人一起用餐。
當然,能上主桌的唯有宋青鬆,冷清素兩人,哪怕是陳凡兒都沒有這個資格。
“今日是冬至,這府裏許久沒那麼熱鬧了。最近外麵局勢緊張,人心惶惶,我也沒時間管理家務。幸好有諸位,同程某一起進退。過禮的話我就不多說了,大家趕緊坐下吃餃子。”程誌樂嗬嗬的說著,除了主桌外,客廳還有兩張大圓桌,每桌十五人,都是府中的傭仆。
所有人都開始吃起熱騰騰的餃子,府衙內每年冬至都很有過節的氣氛,所以即便縣裏不景氣,也絲毫影響不了大夥兒今日的情緒。
程瑜吃了兩隻水餃便放下筷子,起身把陳凡兒拉來了主座。
“你這丫頭。你胃口小,凡兒丫頭可餓著呢,今天她替我去辦事,早就累壞了。”程誌看到自己的女兒和陳凡兒笑嗬嗬的手挽著手,就當是兩人鬧起了玩笑。
程瑜捏著一隻筷子在程誌眼前晃了晃,示意父親仔細看,隨後慢慢的撩起了陳凡兒的頭發。
“咦?凡兒,你的胎記……”程誌剛想拿起酒杯小酌一口,看到陳凡兒的麵容變化,不禁呆住了。
“今天在街巷發放饅頭時,遇到一個神秘老者,也沒見其施法,但他消失後,我的胎記就不見了。”陳凡兒回想著事情的經過,但總覺得有某一段記憶特別模糊。
“哦?神秘老者,凡兒,你說說怎麼回事?”程誌起了興趣,一飲而盡杯中酒便想仔細的聽聽。
另外兩桌的仆從們也紛紛放下碗筷,豎起耳朵聽陳凡兒講講神秘老者和胎記消失的故事。
陳凡兒先講到了狼狗等人的惡事,細述了他們如何欺壓老殘乞丐的經過。聽到這裏,好幾個仆從在底下小聲的咒罵,程誌皺緊了眉頭有些不悅。而臉色最差的就是宋青鬆,在縣衙外發生這種事情,其實就是自己的失職。
“青鬆,明天開始加緊城內的巡邏,鬥毆滋事者,無論身體是否殘疾,都直接送給軍方。”
“是,屬下也正是這個意思。”
“凡兒,那之後呢?難道是神秘老者出現了?”程誌知道狼狗的厲害,尋常武者拿他不下。
“是的。那位神秘老者原也是位老乞丐,上月前出現在巷裏,隻不過每天就窩在角落睡覺,也從來不主動乞討。今日狼狗想要教訓那老者,隻見他伸了個懶腰,白光大作,等我回過神時,狼狗和他的那群同夥已經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