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淩風道:“當然聽說過,難道與這石頭有關?”
沐留白道:“那我們先慢慢說吧,不過這些人太礙事了。”
沐留白說罷,隨手一揮,從衣袖間飛出幾點閃光,隻聽見“砰”“砰”幾聲,店內所有的人都被定住了,隻有燕淩風和沐留白以及淩兒沒有被點穴,而後有是“噔”“噔”幾聲,是石頭與木板碰撞的聲音,順聲看去,又是幾顆渾圓的珠子,樣式和“飛影珠”沐景的一樣,如果離近看中間可能還有著一個“沐”字。
既罷,兩人移位坐下,沐留白道:“剛才多有冒失,突然開戰,沒時間與燕兄暢談,實乃罪過。”
燕淩風道:“哈,有什麼可罪的,你們沐家還真是一套一套的規矩,如果你們家有個女兒豈不是要倒大黴了?”
沐留白道:“此話怎講?”
燕淩風道:“你一個男人都這麼講規矩,說話一套一套的,要是個女兒可不得有個三從四德的框起來,不過這樣的話倒也是好嫁人了,誰都想娶一個懂事的妻子,何況又是你們沐家的,我還真想把我這個送到你們家給我調教幾天。”
淩兒聽見這話插嘴道:“什麼?我對你不好嗎?我天天這麼依順你,你還要怎樣啊。”說罷用食指戳了一下燕淩風的頭。
其實燕淩風也隻不過是說些客套話,沒有人會當著別人的麵多誇自己的東西的,妻子也是這樣,但淩兒倒是無法領情,她的出身雖然不低,並不是不通禮教的野丫頭,但自小習武,性子便直一些,不過,她從燕淩風的談話中也聽得出來,燕淩風和沐留白十分合得來,所以就插了句嘴,很明顯燕淩風也並沒有覺得不妥。
燕淩風隻是對淩兒道:“店裏人都被點了穴,我倆聊會兒天,你還不趕快去燒壺酒做幾個菜。”
淩兒還專門對這燕淩風行了一個大禮,雙手合扣在胯骨旁邊深深地蹲了一下,耍笑著道:“是~~~,小女子這就去照顧二位少爺。”
燕淩風道:“天天像一個孩子一樣,讓沐兄見笑了。”
停了停燕淩風又道:“你看被你傳染的,我也開始叫你沐兄了。”
兩個人就在這點了別人穴道的酒店裏說這話,但並沒有表現出一樣,這也著實讓人感覺到兩人的鎮定,沒有人能在一動不動的活人麵前呆這麼長時間的,更不要說聊天吃飯了,而燕淩風和沐留白卻不是正常人,他們就像身邊沒有人一樣,愉快地攀談著。
淩兒燒酒做飯期間,燕淩風給沐留白細說了淩兒的事,沐留白這才知道當時樹林裏的黑衣人就是淩兒。
而後,燕淩風又講述了兩人相見以後的事。
沐留白聽後道:“看來燕兄的運氣真是不錯,一路上有此佳人相伴倒也甚好。”
燕淩風道:“也許。”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淩兒的飯菜也已經端了上來。
燕淩風對沐留白道:“賤妾寒顫,做菜水準也一般,望沐兄見諒。”
淩兒惱道:“你幹什麼啊,這麼多人了你說我做飯不好吃是讓我丟多大的人了,我可是個女人啊,怎麼可能不會做飯。”
沐留白急忙道:“飯菜不錯,隻是燕兄太謙了。”
淩兒也道:“就是嘛,那天早上也不知道是誰讓我給他做飯吃的,還吃了那麼多。”說著眼睛便斜著瞟了一眼燕淩風。
飯店的人雖然都被點了穴道,倒還是能聽得見的,更能聞見,要說著淩兒做的飯菜聞起來就讓人著迷,那些人也都暗自羨慕燕淩風能有一個這麼好的女人,就是燕淩風還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過這確實又說明了燕淩風已經把淩兒當做自己人了,一般招待外人的時候也從沒有見過自家誇耀自家的東西的。
倒是自己謙虛一點,讓客人做出評價,這些傳統早已經根深蒂固了。即使是燕淩風這樣的年輕一點的人,對待沐留白這樣的友人,也還是跨不過這些傳統,不過燕淩風也確實不小了,二十幾歲的人就已經是要成家立業了。
沐留白道:“燕兄可知道我為何要來拿這塊石頭?”
燕淩風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你們沐家說話都這麼跳躍嗎?話鋒說轉就轉,太倉促了。”
沐留白道:“這我倒是沒注意過。”
燕淩風道:“好吧,我不知道。”
沐留白道:“那你為什麼要來?”
燕淩風道:“你現在也想知道為什麼了?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好像對我說過‘你沒問過我,我又為何要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