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漸行漸遠。
行了幾天路程,兩人一點東西也沒有吃,路上一路遇見蝴蝶飛舞,所以沐留白和燕淩風兩人並沒有吃任何東西。
兩人在城中走著,想找個旅館休息幾日,但是苦於沒錢隻能在街邊轉悠,看見街邊賣的饅頭也能垂涎三尺……
就在這時饅頭攤的一個孩子跑過來,拿著兩個饅頭遞給了沐留白和燕淩風,他沒有說話,隻是伸手將饅頭向著兩個人伸了伸示意一下,沐留白剛想去接,燕淩風抬手一下將饅頭打掉,說道:“不能吃!”
看了看周圍的蝴蝶,沐留白道:“應該沒事吧,他還是個孩子。”
燕淩風道:“不管是不是孩子,這個饅頭都會有毒!蝴蝶傳粉,隨氣無形,以氣馭蝶,散毒無影。”
那個孩子失落的看著掉在地上的麵包,默默地聽著兩人的談話,沐留白道:“他隻是一個孩子,我們不該浪費他的好心。”
說罷,便彎腰去撿掉在地上的饅頭,看了看那個清冷的饅頭攤。
遞給了孩子一個,說道:“別和他一般見識,給,這個你們自己吃,別給這種人,太浪費!”
那孩子的手伸手去接饅頭,他的手剛伸出去,手法便瞬間變化,七十二路小擒拿手迅速施展,燕淩風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他從未想到一個孩子竟然有著這麼高強的功夫,而且這些瞬間的變化竟然就發生在自己旁邊,沐留白輕而易舉的被甩飛出去,那孩子身向前躍,將兩個饅頭都塞入沐留白嘴內,並且說道:“本來你不該去撿那個饅頭的,本來我是知道哪個饅頭有毒,哪個饅頭沒毒的,隻不過被你的朋友一打擾就分不清楚了,我還真得謝謝你。”
那孩子一開口竟然是一個成人的聲音,這絕對沒有讓燕淩風想到,但現在已經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了。
燕淩風的身形跟著那個孩子就飛到了那邊,當然,劍已經從腰間轉移在手心,劍鞘已握在手中,還沒等燕淩風出手,那孩子已經轉身踢出一腳,彈腿!
兩腳踢踏開來,毫無縫隙可言,燕淩風也想出劍,可又難以抓住空門,變化繁多正是避開並保護空門的最好辦法。
上肢有力,擒拿看家。
下肢靈活,彈腿製敵。
兩人拆解幾回合後,燕淩風拔劍向右掃去,佯似斷水刀法,那人剛要化解,燕淩風瞬間轉身變招,原來剛剛的那招隻不過是為了晃他一下,勿讓他以為是斷水刀法,讓他全力迎擊,一個人全力應敵時,必然會使一些動作遲鈍,燕淩風此時換招正是為了抓住這一契機。換招時一定會比平時的手法遲鈍許多,尤其是匆忙的換招,燕淩風向前刺去,誰料身材矮小卻給那人帶來了很大的優勢,燕淩風先發作勢,而那個人卻後發製人,燕淩風劍鋒先去,那人單手手指捏住劍鋒,劍鋒倏地停了下來,另一隻手固定住燕淩風的手腕,人已騰空,單腳向燕淩風小腹踢去,兩個人瞬間停止,燕淩風劍差半寸入喉,那侏儒腳離一指擊腹。
“鬼穀燕淩風”
“天殘焦沉石”
兩人交換了切口。
而此時沐留白早已吃下了毒饅頭,渾身無力在一旁躺著。
“你想怎麼樣?”燕淩風問道。
“不想怎樣,隻是想請二位做客。”
燕淩風道:“你們好像很想來找我們,尤其是看到了玉牌之後。”
焦沉石道:“也許是吧。”
燕淩風道:“你挺直接的,不過我覺得我的朋友你需要給一個說法。”
焦沉石道:“真沒看出來。”
燕淩風道:“你最好快一點,否則,這句話會是你聽到的最後一句。”他的手將劍插了回去,但並沒有將劍重新別在腰上,誰都明白他的意思,斷水刀法並非是無人知曉的。
焦沉石沒有回答的意思繼續說道:“你覺得你殺的了我?”
燕淩風沒有說話,而是將另一隻手放在了劍柄上。
焦沉石已經有些慌張了,說到做到是他沒有想到的。
焦沉石立刻慌張起來,說道:“別……別,我……我相信你。”
燕淩風將手從劍柄上拿開。
焦沉石道:“你知道嗎,你剛剛這個動作如果我想,就可以讓你死上兩次。”
燕淩風道:“在我還沒殺人是放下刀柄的時候如果有人突然襲擊我可以讓他死上十次,不過一個人死一次足矣!”
焦沉石不再接話了,而是轉向剛才的問題,畢竟他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