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道:“我……我不放心你。”
蓼藍道:“有什麼不放心的?我難道還會輸了不成?”
這時阮有沚的眼睛已經不再是蓼藍或是廉戾,他整個人的目光已經轉到了那個少年身上,隻見那少年身材瘦削,身形並不高大,但卻舞著一隻碩大的金剛杵,這種外門兵器倒還真是沒有多少人能用的起來。
這金剛杵和著少年的身形一般粗細,比這少年還高大許多,金閃閃的金杵映著這地下的寶石內外生輝,瘦小的身材,巨大的金杵,讓人不禁為其擔心,又為之膽寒。
廉戾道:“為……為什麼?”
蓼藍道:“你殺我一族今日必將拿你的頭來祭奠!”
廉戾道:“看來我殺的人太多了,我並不記得你是哪裏的族人。”
蓼藍道:“你自己的怨念太重,已經不容你悔改了。”
廉戾道:“悔改?哈哈……咳咳……隻能怪你們的弱小,難以抵擋侵略,這世上弱小的人本就沒有權利。”
蓼藍道:“現在你就知道是誰弱小了,這一年以來我無數的親近你,就是為了今天!”
廉戾道:“虧我還帶你那麼好,你和她們比比,我帶你輕薄嗎?”
蓼藍道:“今天你輸了!”
蓼藍提著匕首向廉戾衝去,像是要給他最後一擊。
阮有沚這時喊道:“慢,留下活口問出‘寒毒’解法!”
但刀光並沒有停留的餘地,才外的梟雄竟死在了一個小女子手上。
蓼藍道:“‘寒毒’嗎?解藥就是我的名字。”
阮有沚道:“你確定?”
阮有沚在剛剛的談話中雖然隱約猜到但仍然有所顧忌,現在才算是徹徹底底的定下心來。
我就是知道解藥是此才決定在采摘蓼藍的地方故意等著他,正是因為解藥是蓼藍,所以才會讓他叫我這樣的名字。
阮有沚道:“你的使命就是刺殺他?”
蓼藍道:“正是。”
阮有沚指了指呢個少年道:“那他呢?”
蓼藍道:“他?他今天在這裏是個巧合罷了。”
那少年道:“我隻不過是找了你一年才想到這裏的。本來我沒想到你真的回來,我找到你之後我專門在這裏呆了十多天用來打探情報。”
蓼藍道:“你殺不了他的,我之所以離開也是為了能夠將你遠離這場戰鬥。”
那少年道:“那你可知道我的心嗎?你死了讓我怎麼活下去?”
蓼藍沒有回話,隻是低著頭沉默著……
阮有沚道:“看來這把‘承影’就該讓我來拿走了,實不相瞞我也是來殺他的,隻不過二位先動了手,如今還有很多人在這草原上被廉戾那些會‘寒毒’的手下統治著,我雖本為奪劍而來,但如今經曆了這一年的相處,我決定要用這解藥解放大多的地區。”
那少年道:“那你還真是個好人。”
阮有沚道:“我不是個好人,隻是順便罷了。繆藍,我們走。”
“姐姐,我們呢?”
“和他們一樣吧,畢竟我們本來就是草原上的族人。”
……
繆藍道:“我們現在去哪呢?”
阮有沚道:“做完該做的事,就要去找一個叫沐留白的了。”
繆藍道:“找到他?”
阮有沚道:“拿到那把‘含光劍’就行了。這樣就可以重新製衡天下了。”
“就憑三把劍?”
阮有沚道:“這不是普通的劍!況且亂世之中隻有力量和信仰才是歸心的王道。最後再去找到燕淩風,幹掉他!”
繆藍聽到這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你說什麼?”
阮有沚道:“你沒聽到嗎?”
繆藍道:“你若被殺了呢?我怎麼辦?”
阮有沚道:“我沒說過我是個好人。”
繆藍道:“可是你也不能這樣!”
阮有沚道:“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輸?”
繆藍道:“因為我見過哪個劍法,你也見過!”
阮有沚道:“正是因為我見過,而且我現在也不比從前了。”
繆藍道:“那是殺人的刀法,根本不會因為情誼停下來!若是這回他真的使出‘斷水刀法’你要怎麼辦?!”
阮有沚道:“我不會死,而且會贏!”
繆藍道:“我再也不理你了,你就不能好好的和我一起過日子麼?兩個人一起歸隱不好嗎?一定要扯上江湖恩仇嗎?”
阮有沚道:“隻有如此我才有試劍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