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子感覺自己如同墜入了一個冰窟中,意識之中,充斥著一股冰冷,身體僵硬,沒有了一點感覺了。就是思維,似乎也被凍住了,運轉不過來。
這種感覺,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他稍微感覺到身體有了一絲溫暖。模模糊糊中,他聽到一聲哀歎,接著有兩人在那談論著什麼,聲音很模糊,又有些熟悉,卻一時想不起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哎。”看著仍然沒有一絲反應的軒子,一個頭發雪白的老頭不禁歎息一聲。
在他身邊,王陰寒臉色陰沉的站在他旁邊,“雪老頭,你就說還有沒有希望。”
王陰寒的聲音依舊那麼的冷漠,隻是,其中還包含著一絲顫抖。
“很難說。”白發老頭正是王雪,他一邊用被子緊緊的將軒子捂住,心中一歎。
“幸虧軒子從小就接受了嚴厲的訓練,身體比一般人要強壯一些。若是寒氣不多的話,反倒是好事。隻是,他體內的寒氣太過龐大,變成了寒毒,在侵蝕他的生機。”
“咯吱。”房門忽然被打開,走進來兩個少年。
“雪爺爺,藥水燒好了。”其中一個開口說道。
這兩個人正是虎子小宇,兩人的眼睛微腫,似乎曾經哭泣過。
“哦。知道了。你們倆將藥水倒到那桶裏去。速度快一些。”雪老頭吩咐著兩人。
他一把掀開被子,將軒子的衣服都扒光了。露出軒子那強壯的身體出來。
他將軒子抱起,放在木桶中。
這時,虎子和小宇兩人抬了一大缸沸騰的藥水進來。
“你們兩個愣在那幹嘛,倒啊。”看著兩人抬著藥水愣在那裏,雪老頭催促道。
“啊!”兩人看著手中抬著的一大缸沸騰的藥水,在看著躺在木桶中的軒子。這要是倒進去,還不被燙掉一層皮。
“放心,不會傷到他的。”學老頭看著兩人慢吞吞的,伸手托著缸底,從兩人手中搶過藥水。
“唰。”一大缸藥水全被他倒進木桶中了。
“快去,將那些全都拿進來倒進去。”
“啊!是。”兩人忙接下大缸,走出房門去了。
“喂。我說你傻愣在那幹啥?還不幫忙?”看著站在一邊的王陰寒,學老頭罵了一句。
“要我做什麼?”
“你的真氣也屬於陰寒一脈,將你的真氣輸入他體內,幫他調動自身的真氣,去壓製體內的寒氣。”雪老頭吩咐道。
“嗯。”雙手搭在軒子的肩上,一股寒氣輸入軒子體內。隻是,相對於軒子體內的寒氣,這股寒氣根本就微不足道。
木桶中的藥水氤氳著一股白氣,軒子的頭部露在外麵,雙眼緊閉,臉色鐵青。
隨著藥水的浸泡,軒子的意識也稍稍恢複了過來,有了絲感覺。
他查探了一下身體中的情況,發現,很糟糕。體內有著一股龐大的寒氣,在體內亂竄。而自身的真氣,被那股寒氣壓製著,呆在丹田中動彈不了。
他的肌肉,正在被寒氣侵蝕著生機。內髒,似乎也被凍住了。
他努力的想調動著丹田中的真氣,卻是調動不起來。
忽然,他感覺到體內有股真氣在流動,這股真氣十分的熟悉,是師父的,他驚喜之下,引導著那股真氣去驅除寒氣。
“咦。”王陰寒驚咦一聲。
“怎麼了?”
“軒子似乎在引導我的真氣驅除體內的寒氣。”王陰寒臉露喜色的說道。
“哦。看來,軒子的思維是醒悟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