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隻不過被幾隻含沙射影咬中,黃敘已是異常難受,現在突然碰到一百多隻,頓時覺得身體一軟,就癱軟在地。 Ww W COM
黃敘大怒,心念一動,又有幾顆大石頭憑空而來,狠狠地朝悍馬車砸去。
索飛驚得大叫:“杜異人!”
“嗡”隨著他這一聲叫,那幾顆大石頭還沒有砸中汽車,竟懸在半空停住了。須臾,才輕輕地落到地上。
黃敘看得明白,原來,就在這個瞬間,一群含沙射影飛了過去,在車前組成一麵半透明盾牌,堪堪將石頭擋住。
他忙提起力氣大喊:“穀雨,別管我,先殺了他!”
黃敘倒不怎麼為自己擔心,實在不行,等下直接逃回次元空間就是了,沒有力氣不要緊,隻要自己不昏迷,念頭一動就可以了。不過,如果不能殺了索飛,問題就麻煩了。
今晚隻要索飛出了這棟別墅,以索家的勢力,京城之大,茫茫人海,又從什麼地方去找。
穀雨沒有實體,物理攻擊無效,含沙射影拿她也是沒有辦法。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黃敘突然聽到穀雨慘叫一聲,在地上打起滾了。
原來,她身上也粘了不少含沙射影,身上的精氣已經被吸得非常微弱了。
黃敘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穀雨,穀雨,你是怎麼了?”
穀雨不話,隻是在地上滾動著,身體不住顫抖。
“咦,這手段不錯啊,養鬼都養出骨血來了!”這個時候,有個蒼老的聲音似是驚訝地叫了一聲。
抬頭看去,悍馬車後座的車門開了,一個老者走了出來。
此人霍然正是先前早已經離的杜異人。
看著地上滾動的穀雨,口中嘖嘖有聲,神情中又是好奇,又是驚訝,又是羨慕,甚至還帶這一絲崇敬。
他朝黃敘拱了拱手:“道友,先前你帶了一個怪物伏擊大公子。據大公子描述,那怪物金甲赤鱗,生得異常危猛,老朽原本以為是遇到同道,以為你也是同樣的高明的豢養師。現在看來,卻還是想錯了。”
所謂豢養師,就是修行界中的一個職業,鼻祖是春秋時能聽懂鳥語的公治長。就是以密術將珍奇異獸飼養長大,為我所用。
有人養怪蟲,有人養猛獸,又人養飛禽。
其中,蠱是其中的一個分支。
也有人養鬼。
鬼這種東西是純粹的能量體,初期威力極,簡直可以忽略不計。除了能夠嚇唬普通人,對於修行者來就是一個笑話。而且,養這玩意兒需要耗費不的真元,費力不討好。但真養成了,威力卻非常驚人。
因此,見到穀雨的時候,杜異人以為她是黃敘養的鬼。
但現在這隻女鬼竟然被自己的含沙射影放倒在地,這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這怎麼可能?
再仔細一看,原來這頭女鬼竟然已經生出人類的血肉,這已經不是鬼了,而是修行人。
肉白骨、活死人,那可是驚的神通啊!
女鬼的主人也相當了不起啊,好再他現在已經被我給治住了。
今日到要瞧瞧如此人物究竟是誰。
黃敘竭力抬起頭來,忍受著刻骨的冰寒,笑道:“杜老板,咱們又見麵了。”
這下,杜異人認出他來,更驚:“啊,是你,想起來了,那你還在我藥房裏買過藥的,拿了一張神仙方。對了,混元歸雲可找著了?那玩意兒我也尋了幾十年,可惜一直沒有找到。”
黃敘:“托杜老板的福,找著了。”
杜異人:“可否問一句是怎麼找著的?”見黃敘遲疑,他一笑:“今你我第二次見麵,就明咱們有緣。如此緣分,自然是不死不休。反正今隻有一個人可以走出去,你覺得在保守秘密有意義嗎?”
“杜老板得是,今確實是不死不休,不過,能夠走出去的未必是你。”黃敘道:“混元歸雲我是從林書南手頭拿到的。”
聽到林書南的名字,車上的索飛臉色一變。
杜異人卻點了點頭,歎道:“也對,如此珍貴之物,也隻有林長老才可能有。畢竟,人家可是掌握著全下的權勢之人。可笑我還隻往名山大川,洞福地去尋。”
黃敘指著穀雨:“杜老板,我養的這頭鬼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被你的含沙射影給治住了?”
二人這次見了麵相談甚歡,就好象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樣,絲毫沒有劍拔弩張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