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感覺到甜蜜,人就容易忘乎所以。幾乎把前人說得勸戒之語,忘得一幹二淨。前人說過,得意別忘形,我恰恰犯了這個錯誤。因為心中感覺到了甜蜜,所以生活中頗覺得意。誰知一個小小的疏忽,幾乎讓我的所有的努力都前功盡棄。
今年的秋天就是多雨,一下就一連幾天。而且,如果天不刮風,就總這麼陰沉沉的。也就總這麼下著,不大不小的。就如同莊稼人常說的:“這雨下的太筋道。”雨從前天的晚上,下到今天的下午,還沒有停的意思。窗前的梧桐樹,即不搖,也不晃。穩如泰山。濃密的梧桐樹葉,把厚重的墨綠在用雨水渲染。樹葉滾落下來的水滴把樹下的地麵泥濘了很大的一片。隻有樹下,靠近樹幹的部分,還有著近一尺直徑的幹燥地方。白天,即不見了燕子的飛翔,也不見了雞飛狗跳的場麵。偶爾,一兩個打著傘路過的人,不是走的急急匆匆的人,就是去上公廁的人,沒有一個為了尋開心而閑逛的。就連汽車,都開的懶懶散散的,沒有幾輛。你如果放眼望去,都數的過來,而且極慢極慢。但是,雨刷器倒轉的蠻快的。
秋天的雨夜,更是一種可怕的靜寂,甚至可以用靜得讓人心裏發毛來形容。因為漆黑的夜空,萬籟無聲。由於缺少了路燈下的人影的晃動。所以霓虹燈閃爍的迷幻,都是在炫耀著冷清。偶爾一道冷冷的光柱,間或的讓你了解一下秋雨的濃情。但是也間雜著不經意的汽車的緊急的刹車聲,在沉寂的雨夜,顯得那樣的刺耳。這刺耳的聲音雖然打破了夜空的寧靜,但是,卻也讓你的內心卻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把片刻的安寧驅散的無影無蹤。心緒的不寧,讓我無法平靜。因為,那個頭像,已經多天沒有閃動。盡管我,一再呼叫,對方卻無動於衷。在我的心中有了不祥的預感,或者,她已厭倦了我的攪擾;或者她的心中又多了一個偉岸的身影。此時此刻,我不知道,濃雲背後的月光,是否想讓梧桐知曉自己的行蹤。我又在做著嚐試。“李藍琳,回話,你到底怎麼樣了?我心裏焦急的很,你是病了,還是遇見了什麼意外?不管怎麼樣,你都回句話。我不放心,幾天不見你了。”然後就是雙眼目不轉睛的死死的盯著屏幕,就像雷達在搜尋著失事飛機的蹤影。頭像仍然是灰色的,沒有一點顏色的變化。我幾度帶著希望,用鍵盤敲打出同樣的內容。但是事實卻一次次無情地告訴我,失望卻又在把希望的落差拉大。我又嚐試著做了最後地努力“你如果還不出現,我就這麼一直等下去,直到你出來講話為止。”頭像沒有閃動,但終於出現了一句回語“你不需要我,你也不用再找我了,我已經領教了你的虛偽。”“到底因為什麼?你能不能說清楚,如果因為我無意之間傷害你,請你原諒我的魯莽。”“你自己不知道嗎?我把全部的身心都投入到愛你的境界裏,而你卻是怎麼做的。”“我也是全身心的在愛你。”“虛偽,騙子,不要再說了。”“為什麼不說呢?我覺得我委屈,…….。”誰知道我的話又像石沉大海一般,別說激起什麼波浪,連些微的漣漪都沒有。
可能我的人生的軌跡,也在輪回著自然的神奇。為什麼剛從失去我初戀的她的苦惱當中,有了些許的振作,卻又迎來了無情的,甚至可以說像一頭霧水的打擊。別人的初戀,描寫的筆觸都是用著細膩的筆法,在敘述著無比的甜蜜。這種甜蜜的情感,總像在炎炎的夏季,讓人暢快的大汗淋漓。而我的初戀,剛從春天,走到夏季,正在瞻望著秋季的纏綿和收獲,卻遭遇了無常的風雲變幻,一下子就跌入了寒冷的冬季。感情僵硬的心靈,剛剛在你李藍琳的慰藉下看到了希望。誰知?又是你用無情的雙手,一下子把我從現實的溫暖,又重新扔進寒冷的冰窟之中。人的內心的絕望,比肉體的摧殘,還容易讓人徹底的垮塌下去。
時代總在前進,信息更進一步獲得傳遞。因為智能手機的時代。一個新的頭像,陌生的頭像在閃動。“老師,怎麼好長時間沒有在空間看見你的活動了。我去了網站,也不見你發文了。到底怎麼回事。”“哦!我最近身體不好,我住院了,正在打點滴。”“嗯!好吧!那不打擾你了。祝你早日康複。”“謝謝。”“不客氣。再見”“再見。”一夜的無眠,一夜的靜靜的看著醫院的天花板。第二天的上午,剛剛打完點滴,本來就不願意靜止的我,拖著疲軟的身體,正在長椅上想著傷心的過去,也在暢想著剛剛看到希望的奇跡,怎麼又是困惑突然來襲呢?百無聊賴之際,我懶散地閉上我的眼睛。正在極力的控製那難忍的淚水。突然,感覺到有一雙手放在了我的膝蓋上,這雙手放上去的很輕很輕,但手心的熱情卻震撼我了的心靈。我無力的睜開了我的雙眼,登時,一種喜悅的感覺,沿著我全身的經絡狂野的像一匹脫韁的野馬,四處亂竄。因為眼前我最願意看見的,最喜歡看見的,最迫不及待的想見到的,那黑色的裙裝,襯托著淡粉色的緊身內衣出現在了我的麵前。你一條腿彎曲著似跪非跪,一條腿以蹲著姿勢,在我的麵前。還是那張我渴望已久的俏麗的麵孔,正在仰望著我的雙眼。眼裏閃現的淚珠,已經不再任由你的控製,成串的滴落著。一種極富體貼的溫柔的聲音,而且是帶著愧疚的聲音問道:“親愛的狗狗,你怎麼成了這個樣子的。怎麼人都走形了。你到底怎麼了?”我抬起手,輕輕的替你擦去了眼淚,微微一笑說道:“沒有什麼,我這不挺好的嗎?起來,坐在這裏,挺累的。”你站了起來,微微地躬著身子,緊緊的把我的頭擁在了你的胸前,並且說道:“都怪我,都怪我,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你不會這樣子的。”我輕輕的拍打著你的後背,“行了,別這樣子,多大的人了,讓人家看見了笑話。”你坐了下來,仍然全神貫注的端詳著我,眼睛一瞬不動的看著我說:“你到底怎麼了?”你的清秀的麵龐中,透著焦急和天真。看著你急切的表情。我輕輕的刮著你的鼻子說:“沒有什麼,真的挺好的。就是想你,我以為你真的不要狗狗了。我以為狗狗的心這次真的又要開始四處流浪了。”“我錯怪你了,怨我,可是我得問問你。你空間那個叫‘隻為安慰你’的人是誰?”“我不知道哇,我好像不認識這個人。”我回答著,並且好奇的看著你,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裝,還裝,你可真會裝。人家在你的情侶空間都向你求婚了,你還說不知道?”你好像是有點惱怒地問我。“我真的不知道,我給你說,我上空間就是為了發表我的文章,測試一下人們關注的動態。其餘的,我一概不知,什麼情侶空間,我都不知道怎麼進去。就是有時候,人家玩個什麼遊戲之類的,邀請我,我就點個同意。其次,就是等你,和你聊天。除了你,我沒有和任何人長時間聊過天。就是聊,也最多超不過五句話。因為我沒有時間,知道嗎?”“還裝是吧!人家都把你們的聊天截圖給我發了。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