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午間的炎熱,是不是還想激起我對熱情的留戀。中秋略感涼爽的風,是不是想替我抹去那淡淡的傷感。中秋清晨的露珠,已有了驚人的涼意。不知是不是想喚醒我,讓我不要在怔愕中繼續沉淪和茫然。
十字架下,佛祖像前。我也在虔誠地再次許一個願,我不想用來生做賭注,也不想用前生做救贖。就想在眼下,讓無論是耶穌還是佛祖,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為什麼人的情感,隻有平穩、快進和快退?為什麼不為情感設置一個暫停鍵?那怕這個暫停隻是短暫的一瞬間。也讓我有一次機會,去細細品味,細細鑒賞,細細咀嚼,細細的吞咽。以至使我的未來,不會再有更多的遺憾。也能夠讓我,把一切假設融進夢幻,讓痛苦的心從此不在痙攣。
人們總把美好長久的留在身邊,而對於遠端的痛苦,總不願意去做彌久的留戀。對美好的向往,雖說讓人感到欣慰,但是,對於痛苦地回憶卻總激起人心中的波瀾。對門的兩口子終於離婚了,而且,是女的搬走了,把房子留給了男人。好像是男人勝利了,女人失敗了。據說,這個男人和前妻離婚的時候,也持續了一二年。和現在的妻子離婚的過程,也持續了三四年。一共才有了十一年的婚史,離婚就離了五六年,再加上不穩定的日子,基本上順心的時光也就三幾年,不如意的時間有八九年的光景。如此看來,雙方也就沒有什麼失敗和勝利可言了。這樣的結局和這樣的過程,對於誰來說都不是一個理想的結局。無論任何人,麵對這樣的事情,都隻能是處於一個相對尷尬和無奈的心境來保留那份彷徨的心酸。而且,對門的男人從來好像都沒有感覺到自己的錯誤,而是把過多的情節都渲染到了別人的身上。當然,他和我說的時候比較少,和藍琳說感情上的事情的時候比較多。這天,藍琳我們倆個吃完晚飯,正在街上遛彎,恰巧迎麵碰上了。我本想是客氣性地打個招呼,但誰知道這個招呼打的卻讓我頗為頭痛了。隻見對門的哥兒們說起來沒有完沒了的,都說到口吐白沫了,還有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對門大哥說:“哎呀!你看,咱們是對門,我都不想和你們說呀!終於離了,離了也算是解解脫了。這幾年過的,這叫人過得日子嗎?你就說那個女人吧?也真******天底下難找了。一天到晚的什麼都不幹,好像賭博就是她的職業似的。一天二十四小時,除了吃飯睡覺以外,幾乎所有的時間都泡在麻將館裏,你們看見過這樣的女人嗎?”我淡淡地笑了笑說:“大哥呀!清官難斷家務事,我不想對你們的事情發表見解。但是,我總認為離婚不是一個人的事情。離婚的雙方沒有勝利者,好像都是失敗者。先不管婚姻的雙方出於何種原因,何種目的,但是任何人不能否認,對於彼此雙方來說首先宣告的是一場愛情的失敗。因為,雙方除了帶走了各自的東西以外,畢竟在彼此的心裏留下了一種憎恨和厭惡,你說對嗎?”對門大哥說:“王彬呀!你不懂,你沒有和這個女人過過日子。你如果過一天,你就知道了,她就她媽的不叫個人。”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說:“大哥,你在婚姻上嚐到過幸福嗎?”對門大哥說:“如果說沒有,也是假的。如果說有,也真不多。你就說我的前任吧!”對門大哥一邊說著話,一邊呶了呶嘴,意思是指了指在路邊擺地攤的那一男一女中的女的。繼續說:“我還就是剛和她結婚的時候感受到了一段時間的幸福。因為,那時候剛結婚,我也沒有什麼愛好。除了上班以外,就是想多掙點錢,冬天還承包一個樓群的鍋爐燒暖氣,因為我是個鍋爐工。夏天也不閑著,我不像你們文化人有本事,我就知道耍把子笨力氣。到工地打工,搬磚鏟泥的。雖說累點,但卻是很能掙錢的。那時候,雖說苦點累點,但心裏到踏實,感覺挺幸福的。可是,後來我媳婦生了孩子。在帶孩子的那一陣兒,可能是時間緊點,顧不上我了,我也就迷上了麻將。結果,自從迷上了麻將,雖說我的生活不單調了,有了樂趣,但是,也就沒有時間照顧家了。誰知道麻將這個東西,怎麼有這樣的魔力呢?剛一開始,覺得既然贏錢這麼容易,誰******還累死累活的上班呢!可是,麻將桌上沒有常用的將軍。後來輸錢了,就想法子借賬,糊弄媳婦。再後來就是偷媳婦的錢,一來二去,就開始吵架了。吵著吵著,就覺得在一起過著沒有意思了。就提出了離婚,人家就痛快地和我離了。孩子,也不願意跟著我,可能是和我沒有感情。因為,我除了上班就是打麻將,回家的時候很少。孩子也讓人家帶走了。你看看人家兩口子現在過得日子,你再看看我們倆人過的日子。誰和這樣的娘們過也得不了!”我也用嘴呶了呶那兩個擺地攤的說:“你看人家那男的在幹什麼呢?人家在踏踏實實地過日子,你呢?你總在幻想著奇跡的出現。”對門大哥說:“哎呀!王彬兄弟,你太了解我我,我告訴你說,我在麻將桌上扔掉了近六萬了,我得撈回來呀!不然,我不死心呀!你想啊,六萬呀!我如果光靠上班什麼時間能夠掙回來呢?打麻將快呀!我和不了幾把就回來了。”藍琳聽到這裏笑了笑說:“大哥,你撈了幾年了,撈回來了嗎?”對門大哥聽了藍琳的話,說道:“前幾年,扔的少點,還容易撈。這幾年,不但沒有撈回來,也不知道怎麼手氣這麼不好,不但沒有撈回來,還扔進去了三萬多,還得多撈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