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沿路風月情(1 / 2)

陸七一路走著,來到了大柳樹下的水井旁邊,看到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正一邊汲水,一邊唱歌,而且唱的正是自己的曲子。因此,陸七就覺得有點詫異,上前問道:“敢問大姐,你怎麼會吟唱陸七的曲子呢?你認識陸七嗎?”汲水女子回頭看了一眼陸七,然後說道:“我不認識,但是,我不認識,我就不能唱陸七的曲子嗎?”陸七聽了,淡然一笑,然後又問道:“敢問大姐,陸七的曲子真的傳的這麼廣泛嗎?”汲水女子白了陸七一眼,心中稍帶不快地說道:“和你這樣說吧!如果說有人的地方就有人唱陸七的曲子是瞎話。萬一你碰上的是一個啞吧呢!正好那就一個人,我這話就說大了。但是,如果說有水井的地方就有人會唱陸七的曲子,一點都不誇張。不信,你往前走,你看看是不是。反正,你也不是陸七,和你這樣的凡夫俗子說了,你也不懂。”正在這時,就見官道上有兩匹高頭駿馬飛奔而來,馬上端坐倆人。到了陸七跟前,兩匹快馬打住了。陸七回頭一看,見是白雲瑞和徐良。馬上上前一揖,然後說道:“不知二位這麼急急地追趕我,有何事?”白雲瑞也在馬上一揖,還禮說道:“陸七,陸大學士,你誤會了。我們也是奉命往京城趕,恰巧又在此相遇了。”聽了白雲瑞的話,正準備擔起水,往家走的女子咣地一聲把一擔水給扔了。立刻奔了過來,一把抓住了陸七的手臂,喜出望外地說道:“你是陸七!你真的是陸七!能夠見到你,真是奴家三生有幸。”徐良聽了,有點不高興地在馬上說道:“你見了我徐良呢?”汲水女子抬眼看了看徐良,微微一笑說道:“徐良就是徐良,就是見了也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徐良又問了一句:“那你為什麼見到陸七那麼激動呢?”汲水女子又白了一眼徐良,淡淡地回答說:“你難道沒有聽見民間的傳言嗎?守付陸七三夜情,不賣皇帝一時笑。”聽到了汲水女子的這句話,白雲瑞倒還坦然,徐良的臉上則露出了明顯的不快,對白雲瑞說:“賢弟,咱們還是趕路要緊。”於是,二人別過陸七,一路揚塵而去。

白雲瑞和徐良走了,在大柳樹下的水井旁邊,就剩下汲水女子和陸七倆個人了。隻見陸七又是一揖,儒雅有禮地說道:“敢問佳人芳名。”汲水女子也屈身還禮說道:“民間給小女子送了一個雅號,小女子柳如煙是也。”陸七也深施一禮說道:“陸七能夠有幸結識柳如煙小姐,真乃三生有幸也。”柳如煙激動的熱淚盈眶,上前緊緊地抓住了陸七的手臂。眼睛裏滾燙的淚珠滴落了下來,激動的聲音略帶哽咽地說道:“真是上天垂憐小女子,讓我今生在此,得遇陸公子。如果不是剛才騎馬的倆個人,一語道出了公子的大名,那麼,我今天就將於公子失之交臂,那將會是我今生的遺憾。小女子妄想延請陸公子到小女子的陋室一坐,小憩片刻。不知陸七陸公子能否應允,賞下小女子的一個薄麵。陸七剛剛經過了邊關的砥礪,但是也增加了心中的鬱悶和惆悵。一個人,大概在其情感抑鬱的時候,就樂意找一個樂意聽你傾訴的人和對象。而什麼樣的人才是能夠傾聽自己心腹之言的人呢?肯定是自己的崇拜者。換成今天的話來講,那就是自己忠實的粉絲。陸七畢竟在邊關的生活有些枯燥和乏味,對於一個生性風流的才子來講,在豪放豁達的的氣氛中呆的太久了,也容易對溫柔和細膩產生期盼和向往。於是,陸七就再也沒有辦法謝絕女子的真誠和樸實的眼神,而是隨著女子來到了她的寓所。這是一處擺設和建築都相當簡陋的居所。低矮的房屋,並不寬敞的庭院,卻布置的相當的雅致。院裏種有幾棵梧桐,在窗前卻有一個花池,裏麵盛開的花朵,正好迎合著這個仲春的季節。而屋裏則是簡單的一桌、一幾、一床。但是牆上卻掛有許多的山水畫卷,每幅作品的落款都是‘如煙夫人’。陸七見狀稱讚不已,不由得脫口而出:“小姐真乃女中豪傑!”隻見柳如煙如同受寵若驚一般,款款萬福。羞澀地說道:“小女子能夠得到陸七陸公子的誇獎,真乃小女子的榮幸。”陸七也回話道:“不知小姐能否賞光,讓陸七有幸一睹小姐的佳作。”柳如煙仍然羞澀地答道:“難得公子有此雅興,那小女子獻醜了。”如煙夫人說罷,就揮毫潑墨,刷刷點點,一幅栩栩如生的仕女圖一揮而就。隻見畫麵當中,水榭曲廊,湖光水色。軒窗之內,一女子憑窗遠眺,滿目思情。如煙夫人委婉地說道:“不知公子能否賞下筆墨,於小女子的畫中,為小女子的畫增光添彩。”陸七也稍加思索,在畫麵的一角洋洋灑灑地寫下了一首《碲人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