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芳怡人】走了,卻給陸宗輿的心中留下了茫然。唇齒之間的回味,卻也讓陸宗輿產生了久久的思念。一個深沉的吻不知道給陸宗輿的心中留下的是美好,是一份甘甜,還是心中的惆悵,或者是那不忍割舍的留戀?
陸宗輿的心中產生了茫然,陸宗輿的心中也有了一些淩亂。因為陸宗輿總在想,上帝為什麼不把【折翼天使】的委婉,【天山雪蓮】的潑辣,【軍中綠花】的熱情還有【沁芳怡人】的深沉集於一身。如果上帝多了一種這樣的憐憫,那麼世上的有情人將會舍去很多的辛酸和不忍。如果上帝少去些許的殘忍,世界上的有情人將會少了很多無奈的慨歎和沉吟。
陸宗輿的頭腦之中越想越亂,越想心情就越發感到煩燥。感情上的事情莫非真格的是剪的不斷,理還亂的事情嗎?苦悶之中的陸宗輿用被子蒙上了頭,極想從無端的煩悶中解脫出來。但是,隻用被子蒙上頭根本無濟於事。恍恍惚惚的陸宗又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不但睡著了,大概為了尋求現實生活當中的解脫,又遊走於那個經常進入的時空。
小倩的離去讓陸七也頻為苦惱,因為婚姻讓陸七也陷入了情感的糾葛之中。陸七和小倩之間的情感是愛還是恨,陸七說不清楚,小倩也道不明白。反正是愛恨之間的一種糾結,也是愛恨之間的一種揣度。
小倩走了,陸七知道他雖然沒有挽留住小倩的人,但他卻時時刻刻牽絆著小倩的心。無奈之際,陸七掉轉頭,繼續向京城走去。
這天,陸七來到一個名叫鼓店的大村鎮。由於腹中饑餓,忍不住向一個飯店了走了過去。剛剛點了兩個菜,要了一壺酒,正準備要吃的時候,忽然聽到街上傳來了一陣兒嘈雜的吵鬧聲。陸七抬眼向外看去,就見三四個精壯的男人,正在和一個年輕的女子相互的撕扯,路邊圍觀的路人紛紛的躲避。一開始,女子還有反抗。漸漸的不知道女人是沒有了力氣,還是有著其它的原因,卻由反抗變成了苦苦的哀求。
年輕女人的態度的轉變,不知道是是由於路人的冷漠,還是自己感到了絕望。陸七隻聽見年輕女子說道:“大爺,你就饒過我吧!你如果饒過了我,我將終生感念你的大恩大德。”女子的話剛說完,就見從四個和女子撕打的人後邊,走出一個凶神惡煞般地男人,看年紀也就在四十來歲左右。就見這個人走上前來,張口說道:“你偷了我府上的東西,就得跟我回家受罰。至於我怎麼發落你,那是我的事,和別人無關。你放心,今天你就是說出大天來,你也得跟我回去,把你偷東西的事情給我給我交待清楚。”女子聽了這個男人的話,卻突然把頭轉向了圍觀的人說道:“鄉親們,你們救救我吧!事情不是他說的那樣。我和他毫無瓜葛,我正在走路,他們突然就上來糾纏我,我和他們這些人根本毫不相識的。”
聽到了女子的話,就見人群當中走出一老者,上前說道:“不管怎麼樣,這天下還是有王法的。你們這樣對待一個年輕的女子,你們難道就不怕觸犯王法嗎?”
老者的話剛說完,就見剛才說話的那個男人又站了出來說道:“怎麼的,糟老頭子,你想管老子的事情嗎?王法,我焦五爺就是王法。你們如有果覺得我沒有理,你們有理,你們就找我爹說理去。”
眾人一聽此人報出的名號是焦五爺,就在也沒有人說話,而是紛紛四散走開。就連剛才說話的老者,也不見了人影。
陸七見狀,怒不可遏,狠狠地把筷子摔在了桌子之上。站了起來,忿忿地說道:“豈有此理,任憑你是焦五爺也罷,孟六爺也好,難道這天下還是你一個人隻手能夠遮得了的嗎?”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還沒有走到門邊,就被一個人扯住了衣襟。陸七回頭一看,見拽住自己的是店小二。就問道:“你為什麼要攔住我,我就是要出去和這個焦五爺理論理論。”店小二趕忙對陸七說道:“客官,我也就看你是外地人,我才對你說。你如果是本地人,我也就不對你說了。你最好不要出去,你沒有看見別人一聽他報出名號,都躲了嗎?原因就是大家都惹不起才躲的。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就是當朝權貴,當年跟隨楊六郎保邊關的大將焦讚的五兒子。你看前邊山上那座廟了嗎?那就是朝廷撥專款為焦家修建的祠堂——焦讚廟。”陸七聽到這裏,又重新坐回了原處。順便問道:“小二,你們店裏今天可還有空房。”店小二說道:“有的,客官,怎麼,你要住宿嗎?”陸七回答說:“是的,我要一個單間。你給我收拾一下,要幹淨臨街的。”小二回答:“好的客官,我這就給你收拾去。”小二轉身,剛要走開,陸七又把他叫住,說道:“小二,你稍等一下,你可知道剛才強搶民女的那位焦五爺住在哪裏?”小二回答說:“知道,知道,就住在帥府街,最南麵入口處東邊第一家。好認,氣派著呢!門匾上寫著呢,焦五宅。”陸七聽了,說道:“好了,我這沒事了,你去忙吧!”
小二說道:“好了,我這就給你收拾房間去。”
入夜,天氣就陰了下來,而且越陰越沉。一個初春的季節,雖說有可能下雨,但是也不會有大雨。但是陰天還會給人一個壓抑的感覺。天上的星星都悄悄地隱退了,地上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後半夜還突然起了風,而且這風刮的還有點兒邪性。因為,荒天野地裏竟然被風吹出嗚嗚的鳴叫聲,令人聽了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