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月沒有表現的有多驚訝,苦笑一下。
“你都知道了?也是,都上報了,還會有誰不知道呢?”
宛月淡漠的看不出絲毫傷悲,平靜如水的望著天花板,說的,似乎是別家的事情,跟自己沒多大關係。
明明已是千瘡百孔,卻故意堅強的樣子讓徐曉曼看得心疼了,她拉著宛月的手,鄭重的說:“你放心,你的媽媽就是我徐曉曼的媽媽,我一定替你照顧她,而且,我會想辦法讓你離開墨宸。”
“瞧你,說的好像是我快要死了似得。”
宛月打趣道,卻氣壞了徐曉曼,生氣的說:“宛月同學,不準你說晦氣話。”
“好了好了,不說晦氣話。”
宛月看徐曉曼眼睛紅紅的真的生氣了,趕緊道歉。
“宛月,墨宸對你”
徐曉曼原本是要問墨宸對宛月好嗎?忽然想到,畢業典禮上他對自己撒的謊,又想起在別墅宛月閃爍的目光,還用得著問嗎?宛月對於墨宸,是仇人的女兒,就算換做是我,未必也能原諒。
宛月也是知道徐曉曼要問什麼,平靜的說:“曉曼,其實,墨宸對我還算是好的。起碼,他沒有報複我媽媽,折磨我媽媽,而且,還讓我受到良好教育,總算是,讓我健康的成長。我忽然發現,我不恨他了。”
徐曉曼聽的淚都留下來了,因為她的堅強。
“那麼,既然是你開槍打了墨宸,你又是怎麼受傷了?還這麼嚴重?我還以為你也挨了一槍呢?”
“嗬,難不成你以為我和他相互開槍鬧著玩?”
宛月打趣徐曉曼。
徐曉曼撓撓頭,哎呀一聲,解釋道:“人家剛剛是急的嘛!”
宛月眼睛彎彎,望著徐曉曼,似乎一直是微笑著的。她隻是輕輕回答徐曉曼:“墨宸失血過多有生命危險,恰好我們是一個血型,所以給他輸了點血。”
“你,輸血給墨宸?”
徐曉曼從床上跳起來,在地上來回走了一圈,好像被什麼困惑了,半響,在宛月實在看不下去想要叫她停住時,她似乎停下盯著宛月,感慨道:“一個人養了仇人的女兒十多年;一個人開槍打人又輸血救人;哎,冤孽,冤孽啊!”
“噗哧。”
宛月笑出了聲。著實是徐曉曼的搖頭晃腦的動作及大徹大悟的神態太逗了。隻是,笑過之後,心頭漾起苦澀,徐曉曼說的何嚐不是。難道他們注定了就要糾纏一生一世嗎?不,那樣,太累了,她不願再繼續,不想再彼此傷害。也許,這並不是一件壞事,或許,他們,都能解脫了。
“想吃點什麼?我去買。”
徐曉曼感慨完了,心情感覺挺沉重,不想開什麼玩笑了,破天荒的一本正經的用關懷的口吻問。
“還不想吃。曉曼,你讓外麵的保鏢找墨痕過來一下。”
“墨痕?你認識墨痕?”
宛月苦笑一下,她怎麼聽見個帥氣的男人名字都是這幅表情。
“這家醫院是他的,再說,他是墨宸的堂哥,你說我怎麼會認識呀?”
徐曉曼雖沒有見到奕梓乾時的花癡樣,但也帶著一種崇拜之情八卦道:“墨痕十三歲殺入醫學界,十五歲拿了國際醫學獎,成為醫學界最年輕的臨床教授。而且,擅長中醫,讓許多國家從他身上見識到我們中醫的神秘與魅力。聽說他是個混血兒,不但長得俊秀迷人,醫德也是超高尚。他每年都會去傳染病厲害的國家,免費發放自製的藥物。雖然報道他的文章比比皆是,卻沒有一張相片,做事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