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徐伯伯每年徐伯母的忌日,都會來這裏帶傷幾天,也許是給他專門準備的。雖然比起他的住所太簡陋了,但是在這樣一個不大的縣城中的孤兒院來說,已經是最高檔的了。可見他們是用心準備的。
宛月正看著,卻見拱門走進來兩個人。
院長,還有墨宸!
糟糕!
現在她出去,怎麼解釋呢?何況以墨宸的性子,怕是回在院長麵前不留情麵,那樣太尷尬了。索性躲起來,她就不相信墨宸會一直呆在這裏。
“徐董事長每年隻過來住上兩三天,平日裏都會每天專人打掃,讓墨少屈就了。”
院長是個戴眼鏡的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對墨宸滿臉的恭敬。
墨宸犀利的目光掃了一眼,在對著衣櫃時,濃眉微微一揚,對院長說:“你可以出去了。”
他說話是一般言語簡短,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院長趕緊退了出去。
他想著到底什麼風把這麼個財神爺刮來,一出手就是幾百萬。
宛月從縫隙中看到墨宸向衣櫃走來,嚇得用手捂著嘴,連呼吸都是極小心的。
墨宸卻站在那兒,開始脫下風衣,然後解開襯衣紐扣,露出精瘦的上身。
兩道猙獰的疤痕赫然出現在宛月麵前。
啊!
若不是蒙著嘴,她幾乎尖叫出來。
捂著嘴,淚水一顆一顆落下。
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那副完美的身材上,在他全是精壯的胸膛上,留有她的傑作。
那把槍原本就是近射程的,所以子彈並沒有穿透他的身體,而是遺留在他的心脈見,若不是墨痕醫術高明,這麼危險的地方,手術的幾率幾乎是零。
這一刻,宛月動容了。
她突然想,他隻不過喂自己吃了那種藥,迷失了本性,而顯出sao浪的一麵,但是,那又不是她的第一次,她曾在他的身下歡快過,不是嗎?為什麼會那麼衝動,竟然會開槍打他,而且發射了兩次,每一次,可以說都是衝著他的心髒。
那樣的疤痕!
墨宸,一定會很疼。
這一刻,宛月又想起了她開槍後他空洞的目光,似乎要穿透自己的身體,看看她的心,究竟是怎樣的。他昏迷的那一刻,她清晰的看到他眼中濃濃的悲痛。
宛月雙手捂著嘴,眼淚似乎怎麼也流不完。
她突然好想對他說聲“對不起!”這時,她聽到浴室的門響了,接著是灑花的水聲。
他去洗澡了!
半天,聽到浴室裏灑花的聲音。
宛月連忙睜開眼睛,宛月立刻輕輕地推開櫃門,走了出來,然後踮起腳,盡量不出一絲聲音的往門外走去,走到浴室門口時,不由得轉身看了一眼,他身上的傷,觸動了心底最柔軟的一根弦,那一刻,腦海中湧出的都是他對她的好。
“你還有偷窺的習慣!”
身後一句戲虐的話嚇了宛月一跳。
轉過身,卻看見依然赤裸著上身的墨宸,倚在門框,打量著她。
宛月麵頰還淌著淚,她連忙用手擦了。
墨宸微微皺眉,她為什麼會流淚?為什麼看著她的眼睛,他會心痛的感覺。
他長臂一攬,換了個位置,宛月被他禁錮在門框。
“告訴我,我們是不是認識?”
他張開雙臂撐在宛月的兩側,墨黑的眸子凝視著宛月,銳利的目光不容她說半點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