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也跌跌撞撞的走過來,重新坐在夕月身旁,碰杯,喝酒,無視墨痕他們。
房間裏充滿了酒精的味道,從神態及迷離的眼神,看得出他們的確喝了很多酒。沒有絲毫的破綻。
墨痕冷冷的離開。
剛走出夢樓,立刻有人來報。說在鱷魚池發現一個蛇尾怪物,雖然包圍了他,卻都不敢輕舉妄動。
是他?
那個老怪物,怎麼可能逃跑寒冰鐵。除非……
趕到鱷魚池,燈火通明,所有人都不敢伺機而動,老怪物身後是一個個呲牙咧嘴的鱷魚,虎視眈眈盯著他們。
他竟然能馴服鱷魚?
老家夥,看來當年對自己還是有所設防。
墨痕恨恨的盯著蛇尾人。
他全身的皮膚閃著磷光,眼睛深陷,那條大尾巴上全是血跡斑駁。他是生生掙脫了枷鎖,連同琵琶骨一起扯下來。墨痕不由得感到一陣寒意。
“你不等唯一的繼承人了?”
“你不是送來了?”
難道他說的是夕月,果真,是那個女孩?
墨痕眼神一凜,這個老混蛋,隱藏的好深。原本想要利用宛月,沒想到自己被利用了。好在,他看出來,老怪物失血過多,活不了多久了。
他從侍衛手裏接過弩,對準了蛇尾老人的心髒。
他曾今用這支弩殺死了他的兒子,現在,他要用它結束這隻狡猾的老狐狸的生命。
既然夕月是他的孫女,她一定知曉了解藥的秘方。到時候,他就會用那枚棋子來換。墨痕冷笑,勢在必得。
“可惜啊!她的基因發生了改變,更加純淨了,不會再有變異之苦。墨痕,你永遠也擺脫不了變異之苦,到最後,會比我更醜陋。哈哈……”
混蛋!
墨痕射中了他的心髒。
與此同時,鱷魚池後麵的石壁內響起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由遠及近。
該死!
僅僅十幾分鍾,他十幾年的心血付之一炬了。
墨痕迅速撤退,一會兒工夫,大半的人被紛湧而至的鱷魚群撕咬而亡。到處屍體遍野。
“炸掉!”
語氣冰冷。
剩下的幾十號人及鱷魚,都被眨了個粉碎。
活著的人,更強烈的感受到了墨痕的殘酷冷血。
隱隱的聽到爆炸聲,夕月跪在沙發,捂著臉失聲痛哭。壓抑的痛哭讓她的雙肩顫抖,就像一個無助的孩子。
爺爺!
他們好不容易相認,就這麼分開了。
爺爺要她發誓阻止墨痕,讓暗界重新趨於太平。這裏的人,大多都是被外麵的世界傷害了,不願留戀都市的繁華,才會遁進暗界,不能再有殺戮了。
徐曉磊將夕月攬進懷中,輕輕撫摸她的後背,安慰她。
“爺爺在墨痕的鞭笞與折磨中頑強的活著,就是為了這一天。夕兒,振作起來,隻有你,才能讓你的家人瞑目。”
這些夕月都明白,可是一想到這麼多年墨痕帶給她和她的家族的傷害,想到爸爸被冠以恥辱的罪名,爺爺所受的屈辱,她的淚水決堤了似地無法控製。她抱著徐曉磊盡情的哭著,累了,就蜷縮在他溫暖的懷中睡著了。
徐曉磊默默地凝視著夕月。
心中悵然。
或許前世,他欠了她,所以才會在這世還她一個寧靜的懷抱。他喜歡夕月,也許愛上了她,但是,他不會勉強擁有。如果擁有,隻能讓自己開心而讓她難過,他寧願一生都默默地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