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紮的身子漸漸軟倒,倒下的那一刻越過林修然的肩膀,我看到宋皋忽地抬手輕輕撫著娥的鬢發,然後慢慢向她俯頭,再後來,我的眼睛己是迷朦一片,心上一陣陣地似被什麼絞著痛,也不知是迷藥作用,還是別的,眼中隻剩一片紅與黃的交錯。

迷糊中,感覺林修然抱著我的手忽地緊了緊,耳畔一聲無奈一歎,眼角一陣濕熱,流出的濕濕地東西被人舔走。

“傻瓜!”對方極輕的道了這麼一句,身子微暖,爾後一陣顛簸中,我己失去意識,沉入黑暗之中。

再次醒來,玉煙羅帳,青銅銘文。

這個地方什麼都有,什麼都極為精致,卻獨獨少了一樣東西,窗戶。

青銅製小宮人跪舉宮燈,是這屋中唯一的光亮,不遠處有流水聲,極細的聲音。

從榻上起身,四處打量,這個地方,可以肯定是片暗室。

屋子很大也很寬敞,嘩啦,我拉開櫃門,裏麵塞地全是紅的藍的衣裳,尺寸也剛剛好,一轉身,一道帳幔格開的地方,撩開,竟是個大大的浴室,水從頂端由一根青青的竹筒引導流瀉下來。

一切都十分合乎我的喜好,看得出來林修然在我身上確實花了許多精力,否則不至於如此細致,如果不是長期觀察研究,很少有人能做到這種程度。

在驚訝的同時,我更堅定了要從這裏走出的心思!這種人,太可怕了!從一開始我便知,在他的世界裏,愛太過炙烈,得不到便要毀滅,這種愛我承不了,一直以來避之如洪蛇猛獸,沒想到曆史總有驚人的相似,如今似乎又在重演。

石門被人打開,這種機關,我不知道林修然是從何學來的。

“阿妍,你醒了!”

林修然端著一張小案幾進來,優美的唇角微微笑著,那語氣自然的好似我本來就應該在這兒等著他的。

眸也不抬一下,扶著櫃門,我隨意拔拔裏麵掛著的衣裳,淡聲問道,“怎麼?這次又打算囚我多久?你這新郎將春宵這麼寶貴的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不覺可惜嗎?”,己生不出譏諷,隻是單純地問著,被囚麼?經曆得太多了,我己經習以為常了。

林修然將東西放在榻旁,又張羅著鋪上席子,不在意一笑,“自然有人幫我洞房,別人的事情阿妍還是少管,阿妍隻要關心我便好了!”

愣住,我怎麼也沒想到林修然竟變態到這種程度,“你,竟然寧願戴綠帽子!魚可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林修然抬頭看我,玩味一笑,“那又怎樣?在我心裏除了你,別人尚無資格做我妻子!更何況…”

說至這裏,林修然忽地收起笑來,手中筷子忽地發出啪的一聲,斷裂開來,“老頭子們選的人,我怎麼可能乖乖聽話!”

實在無語。

看他半晌,終是緩緩移步坐下。既然他願意伺候便讓他伺候去,我總有法子出去,現在要做的,不過饑時吃來困時睡。

邊拾起筷子,邊吃了起來,淡淡道,“既然不想娶,當初又何必答應婚事,結果還需弄出更多的程序來,到最後暴露了,還得收拾殘局,你認為有必要嗎?”

“當然有必要,不這樣麻痹他們,我怎麼可能奪權!”

又一陣無語,爭慣了的人,到了哪還一樣會爭!

見我不答,林修然忽地歪頭一臉天真,這個樣子,任誰也會將他看成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大男孩。

而不是那個在拉斯維加斯充滿血腥爭權鬥爭中,唯一活下的心狠手辣的地下王者!

“阿妍不屑?”

“不!”吃一口上好蓴菜,味道不錯是按我吃慣的法子炒的,“不是不屑,而是不明白,你不是想回現代嗎?”

“奪權與回現代不衝突,再者男人隻有成為強者才能得到想要的,比方說現在!”

淡淡看他一眼,我繼續吃,當沒聽見。

這孩子,真的窮地隻剩錢和滿腦子的搶奪劫掠了,每次對上他,我隻能興歎,我們性子太相近了!但有一點不同,他采用的都是男人的手段,而我自然是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