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由張清芳主導、軍方資助的一個科研項目率先取得突破，證明了該理論的正確性。
因為受到質疑，導致聲譽受損，所以周自強在回國的時候沒有遇到什麼麻煩。
五年前，在周自強親自參與的實驗中，該理論再次得到證實。周自強隨後完善了這套理論，並且拿出了一個可以通過級計算機模擬的數字模型。也正是在此基礎之上，軍方啟動了“問”項目。
可以，沒有周自強，就不會有現在的成功。
五年的時間，近十億元的投入，最終並沒有白費。
“嚴總，我想請教一些事情。”
嚴青鬆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有點木訥，大概是搞科研搞得太久了，不怎麼懂得變通，平時也很少跟他人交流。等下向元彙報，要是錯了話，就不那麼好了。所以我想知道，什麼話該，什麼話不該？”
“技術方麵的，你都可以。”
“那技術之外的……”
“周，我們是科學家，隻談技術。”張清芳打住了周自強的話，笑著道，“盡到一個科學家的本職就夠了。”
嚴青鬆又點了點頭，周自強也猛然明白了過來。
把張清芳與周自強送過去之後，嚴青鬆沒有跟進去。他已經向元彙報了情況，而且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張清芳與周自強向元彙報的時候，軍政領導人6續到來，其中就有李佑廷。
嚴青鬆一直在等李佑廷，嚴格來，李佑廷才是他的直接上級。
見到李佑廷，嚴青鬆交出了那個保存了演算數據的儲存器，隨後簡單介紹了模擬演算的情況。
“元的態度如何？”
“有點猶豫，或者還沒有下定決心。”
李佑廷長出口氣，道，“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現在的一切，隻是在做準備。在做出決定之後，就無法回頭了。”
“問題是，拖得越久，局勢對我們越不利。要是再耽擱幾年，哪怕我們全力以赴，也未必能夠取得理想的結果。”嚴青鬆歎了口氣，才道，“當前局勢我們都很清楚，雖然模擬演算取得了圓滿成功，保密工作也很到位，但是我們的優勢最多就十年，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恐怕……”
“放心吧，元比我們清楚。”
“可是……”
“老嚴，你也不年輕了，怎麼還是個急性子？”李佑廷看了嚴青鬆一眼，又笑著搖了搖頭，才道，“是否全麵啟動‘問計劃’，或者在什麼時候啟動，關係到的不僅僅是幾萬億元的投入，而是整個國家、甚至是整個中華民族的命運。你是搞科研的，你肯定比我更清楚，當‘問計劃’裏的那些設想全都變成現實之後，會產生多大的影響，會讓世界變成什麼樣子。你認為，把我們當做頭號威脅的扶桑，將我們視為最大挑戰著的花旗，以及把我們看成攪局者的西方世界會讓我們順利的完成‘問計劃’，從而改變由西方主導的、已經存在了數百年的世界秩序？如果不會，那麼在我們實施‘問計劃’的時候，要考慮的就不隻是某個、某幾個國家的威脅。在那一到來的時候我們麵對的是整個世界，至少是所有既得利益者。”
“即便沒有‘問計劃’，那一也會到來。”
“隻不過，不是現在，也不是我們能夠見到的將來的某一，更不是由現在的元來做出這個能夠影響中華民族命運的決定。”
“我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當然不能，我們必須盡到職責，做好份內的事情。”李佑廷淡淡一笑，才道，“從曆史的角度看，不管是你、還是我，或者是這裏的任何一個人，都是渺得完全可以忽略的存在。我們能做的，或者我們該做的，也隻是盡職盡責。至於未來如何，又哪是我們能夠想像的呢？”
“看來，還是你的心態好。”
“如果心態不好，也坐不了這個位置。”
“行，我得向你學習。”
“你還年輕，有的是時間。”李佑廷站了起來，道，“這幾年，你也辛苦了，隻是我們還沒有到放鬆的時候，更沒到慶祝的時候。元把大家都叫了過來，看來是要在這幾做出決定了。”
嚴青鬆微微一愣，頓時眉頭緊鎖，不大明白的看著李佑廷。
“我跟元幾十年的交情，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如果沒有決斷，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招集所有的軍政要員。”
“你是……”
“我什麼都沒，做好自己的份內工作。”
嚴青鬆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李佑廷的意思，也沒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