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哪一條路？”
同行之中，有人思維慢半拍，茫然的問道。
李虎深吸一口氣，還是難以掩飾心中的驚訝和疑惑，更帶著一絲敬佩：“內外雙修！不管是內家武學，還是外家武學都是走極為純正的路子。也就是說，在最初階段都隻是打基礎，看似不顯山不露水，但是真實戰力，完全不能用現在的品階去判斷他的真是實力。”
“現在看來，可真會死將遇良才棋逢對手，有好戲看了，也不枉我辛苦這一遭。”
“結果怕是不會太好，林若水是什麼人，你我還不清楚麼？”李虎神色平靜，目光掃過貴賓席，把所有大高手的神情都收入眼底，不動聲色的說道：“林若水既然敢棄劍不用，必然有所倚仗。斷魂爪和鶴舞身法，還不至於讓他這種謹慎慣了的人，做出這種看似冒險的選擇。他必然還有底牌，不過麼，李檀更是讓人看不懂。”
九州的曆史，是一部不可深究的曆史。特別是大周帝國開國之初的那段輝煌日子，細讀之下會讓你聳然一驚。很多東西，都顯得似是而非。
即便是最近的曆史，也有很多頗為值得玩味深究的地方。
不過，對於九州武道界而言，外家武學曾經和內家武學平分秋色這一點，卻是毫無疑問的。
隻是隨著六千年前那場大戰，遺失了太多的武技功法和傳承。內家武學一脈損失極大，而外家武學一脈，更是少有幸存者。
再加上隨後天地元氣日漸稀薄，外家武者的境遇更是雪上加霜。雖然外家武者不注重修煉內家真氣，但是因為天地元氣稀薄，所以有些在突破時候極為關鍵的天材地寶，更是百年難遇。
因為這些原因，數千年來，極少有人願意選擇內外雙修這條路。
而成功者，更是屈指可數。
最起碼，近三千年來，還沒有一個成功者。即便是願意嚐試的，也都百年難得一見。
“勇氣可嘉！”
說這話的，卻是半是感慨半是讚許。
期間，抑或還帶著一些惋惜。
說話間，比武台上的情形有有所變化。
林若是是正宗的內家武者，雖然被李檀所灼傷。但是卻不曾傷筋動骨，運轉精純的內家真氣，很快就止住傷勢，並且恢複正常。
這些，李檀靜靜的看在眼裏，不動聲色，雙目平靜無波。
“果然，是一個好對手。下麵，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武學。”
林若水因剛才的慌亂而散開的頭發，隨風飛舞，顯得有些詭異。不過，他整個人的氣勢，卻是陡然一變，混重如山。
“嗯？”
李檀不願意廢話，不過見到林若水這般表現，也是驚訝不已，慎重以對。
“護體罡氣？不想，你居然藏得如此之深！一個殘存的九大門派弟子，即便是一位掌門的獨子，也不至於有如此成就。真要傳出去，可是實至名歸的青年一輩第一人了。”
李檀冷靜的評價，不帶絲毫感情色彩。
有了那一個李檀的記憶，現在的李檀，可以從容麵對任何事情，做到泰山本於前而色不變。
“咦，那是護體罡氣？”
小一輩圍觀者眾，有人眼尖卻又難以壓抑心中的驚訝，驚呼出聲。
而貴賓席上，幾大九品武道大高手，更是人人神色詭異，看向林秋霜。
而林秋霜，卻是麵色冷漠，對眾人探尋的目光恍若未見。不過在他心裏，卻也深深驚駭於自己這個一向乖巧聽話的兒子，何時有了這麼深的城府，竟然在自己麵前，也隱藏了真實修為。
他是怎麼做到的，身後有沒有人謀劃？
這些貴賓席上的長輩破天荒的沒什麼表現，下麵卻是炸開了鍋。
“林大師兄，究竟有多強的實力，這居然都有護體罡氣了。那可是八品武者才有的啊，我這輩子，怕是都沒指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