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個吞噬了無數人性命的法陣就在眼前,安格雷和董波相視一笑之後,便將那些價值百萬的豪車和藏在其中法器全部砸毀,最後還不過癮便將裏麵汽油取了出來,撒成了一條油路,一直撒到了地下停車場的大門口。
“你覺得你的會中,還是我的會中!”看著那條一直延伸到一輛輛豪車油箱的油路,叼著一根煙的安格雷笑眯眯地朝著身邊的董波問道,而董波則冷笑了一聲展現了自己的自信。
煙絲在火焰的燃燒著逐漸化作藍色的煙霧,安格雷和董波微笑著同時轉過身去,然後同時將自己手中所剩無幾的煙頭,很是隨意地朝著身後猛地一丟,然後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地下停車場,躲在外麵等待爆炸的降臨。
但是過去了很久也沒有爆炸聲響起,躲在一起的兩人麵麵相覷,最後安格雷和董波又跑了原地,看著落在裏油路一端老遠的兩枚煙頭,安格雷鄙視地看向董波,而董波也是如此看著他。
在一番爭論之後,董波將上衣一掀,露出自己肚子上的繃帶,這點燃油路的重任便交到了安格雷的頭上,安格雷拿著打火機回頭看著一臉得意的董波,不爽地嘀咕著:“不是號稱是部隊裏的人嘛?怎麼膽子還那麼小!”
汽油在接觸火苗的瞬間便被點燃,而安格雷幾乎在和燃燒的油路一樣快速地向著出口跑去,剛剛跑到出口的安格雷還未來得及躲藏,身後便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恐怖聲響,瞬間安格雷的耳中隻剩下蜂鳴聲。
強大而無形的氣浪和地動山搖般的強烈震感,讓安格雷再繼續跑了沒有兩步便栽倒在地,而遠處躲藏的董波也好不到哪裏去,兩人都對這次巨大的爆炸進行了一個錯誤的判斷。
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爬起來,安格雷仿佛喝醉酒的醉漢一樣轉身,打量著麵前依舊因為強烈爆炸塌陷的地下停車場,還有那逐漸散去的濃重黑霧,看來那個召喚法陣已經徹底崩潰了。
咽了一口口水緩解了嗓子裏濃厚的血腥味,他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輕鬆的微笑,然後像是用盡力氣一般跌坐在原地,朝著依舊罩在頭頂的結界放聲大笑起來。
旁邊的董波一開始也想要跟著安格雷一起放聲大笑,畢竟這個難纏的事情終於告一段落了,但是一個從略帶笑意的聲音從遍布金陵公館的廣播裏傳來,硬生生地將董波的笑容給壓在了嗓子眼裏。
“兩位少年好強的戰鬥力,兩頭等級不低的魔兵竟然也能憑一己之力除去,長江後浪推前浪,佩服佩服啊!不過現在就放鬆是不是還有點早呢?餐前甜點已經享用完畢,接下來就要吃正餐咯!”
神秘的聲音說完這句話,發出一陣令人感到厭煩的笑聲,一聲槍響在距離安格雷不遠處響起,他回頭看向槍聲傳來的方向,董波一臉憤怒地端著手槍,看著那個被自己一槍打爆的廣播喇叭。
輕輕地吐了一口,安格雷利索地從地上站起來,走到一臉鬱悶的董波麵前,朝著董波笑著伸出了自己的手:“那個家夥好像有點太裝了,我很揍他一頓!還有就是一人一次,互不相欠啊!”
董波聞言抬頭見到安格雷伸出的手先是一愣,然後一把攥住站起身來,然後兩人走出停車場門口來到廣場上,抬起頭看著大廈的頂端看去,那個聲音的主人接下來肯定有什麼大行動,要馬上趕回去協助眾人防範。
可是剛剛走到大廈一樓的安格雷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然後一把將準備進入大廈的董波拉住:“我有一些問題想要到去找人問一問,等會你先上去,帶我保護蘇伊人和蘇善雅,前方別讓任何人對她們不利。”
對於安格雷突然的改變計劃,董波便是不解:“你現在能跑到哪裏去?四周可都是結界,還有就算你能出去你打算去找誰?”
當那張畫滿了簡陋符文的符咒出現在董波麵前時,董波的神情可謂是非常精彩,他真的很搞不懂安格雷此刻突然要去,那個隻有死人才能去的地方去幹什麼。
不過隨後安格雷湊到董波耳邊悄悄地說了幾句,堪比剛才爆炸一般的話語讓董波驚得嘴都合不攏,安格雷推測的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他,應該不太可能吧?
但董波根本沒有時間去反駁安格雷,因為安格雷直接將那張簡陋的符咒直接貼在了自己的額頭上,隨即整個人如同空氣一樣消散在空中,拉風的模樣讓董波搖了搖頭:“行者為什麼那麼拉風?”
古人說的話我們要聽,因為那是前人的經驗,而流傳了很廣很久的現代話,也是要聽一聽的,因為它肯定獲得了很多人的認可才會廣為流傳,比如那句“裝啥會被雷劈”!
也許是安格雷進入死者的國度姿勢太帥,又或許是他進入死者國度時缺乏起碼的敬畏之心,在他剛剛雙腳落入燥熱幹裂的冥界領土時,兩支鬼卒的長槍便朝著他刺了過來,猝不及防之下安格雷隻能用手去抓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