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車滑出方家大宅,方二少一麵放音樂一邊問:“宇文小姐喜歡吃什麼菜?”
“我不挑食。”宇文捷把包包擱在身側,頭靠在椅背閉目養神。
方二少偶然看見她優美的側影,眼中閃過興味,而當欣賞的目光觸及她衣領裏鎖骨處一抹隱隱可疑的紫色印痕時,他的笑容更加耐人尋味。“那我們去吃日本菜。”
宇文捷本來打算不管他說去哪裏吃都應好,結果一聽日本菜,想到現在自己肚子大唱空城計日本菜根本吃不飽後,斷然拒絕:“我抵製日貨。”
方翊似乎沒想到她會拒絕得這麼直接,微微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說:“那就吃中國菜吧,粵菜怎麼樣?我知道一家不錯的粵菜館。”安全己見,還是選自己國家的菜為妙。
宇文捷表示沒意見,於是他們來到一家會員製的粵式私房菜館。初到這家私房菜館,宇文捷便被它的寧靜安詳的氛圍吸引。原本她還因為麵對一個劣等生物而有些煩躁,打算趕緊把消息打探完事後尿遁,現在煩躁一掃而空,也開始認真的看起菜譜。在方翊的提點下點了四菜一湯。
在等上菜的空檔,方翊介紹說:“這裏的菜味道很地道,湯尤其好。”
“這個價位的東西、還是會員製,要是不好吃恐怕早關門大吉了。”宇文捷放下餐牌,端起麵前清香撲鼻的茶水,輕啜一口,品味其間的馨香。
“律師平時說話都這麼不留情麵?”明白一點說,丫就是覺得她毒舌了。
宇文捷皮笑肉不笑地說:“律師說話當然要有理有據直中要害。”
方翊隻能點頭說是啊。然後周圍氣氛冷下來,場麵有些尷尬。當然,尷尬的人不包括宇文捷。她晃了晃手中茶杯,直接問:“你說你哥失蹤十九年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父親會說他是在國外工作?”
方翊說:“十九年前,我大伯帶著老婆孩子去越南考察順便遊玩,有一天我哥趁他們沒注意獨自跑出去玩後就再也沒回來。我爺爺發動了一切關係,在越南找了大半年也沒找一點蛛絲馬跡,後來被爸爸和大伯勸回來,但二十年來爺爺從沒放棄過找回哥的希望,對外也一致稱他在國外進修。”
宇文捷說:“我接這個案子時,方老先生怎麼沒提起過這事?”
“因為他怕你拒絕這個委托吧。”方翊回答,“你的不畏強權和鐵麵無私我在圈裏略有耳聞,想必這就是爺爺為什麼要把遺囑委托給你,又附加條件必須在所有當事人在場的情況下宣讀遺囑的原因,或許他以為在你這裏,遺囑可以百分百被執行。”
“怪不得,原來這項附加條款是針對方東淩的。”雖然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的是,但提及方東淩三字,宇文捷就是覺得心裏怪怪的。她想了想說:“當務之急你們要趕緊找回方東淩,不然三年後遺產全數捐贈給貧困地區,方氏所有人連一毛錢都拿不到。”
“我知道,這就是我今天要和你談的。”方翊喝了一口茶,“方氏的財富是方家幾代人努力創造的,若是因為我哥的事讓遺產全部捐贈出去,換了誰也不願意,所以大家一定會盡全力找回哥,甚至會上演‘狸貓換太子’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