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方東淩閉上眼,用唇封住她的唇,和她耳鬢嘶磨。
一吻方歇,宇文捷攬著他的脖子,低聲在他耳邊說:“方東淩,我好像還沒告訴你,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方東淩全身一僵,而後收緊雙臂再次將她抱緊,啞聲說:“我知道,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是個不誠實的丫頭,很早之前你就對我另眼相看,卻一直到現在才肯坦白。”
“什麼叫很早之前,也沒有多早!”她咕噥。
半晌,他鬆開她,端起桌上熱氣漸少的粥碗,遞到她麵前。“粥涼了,先吃了才有力氣和我上演砸房子大戲。”
“好吧!”方媽媽的手藝確實不錯,宇文捷已經連續吃了半個多月她煮的粥。她伸手去接粥碗,方東淩不讓,拿過湯勺舀出一勺給她,“我喂你吃。”
“好。”她點頭說,等他將勺子移近唇邊時,驀然抬頭盯著他,“我不想吃粥了。”
“為什麼?”方東淩握著勺子的手一頓,勺裏的粥就這麼滴落在兩人之間。
她勾起嘴解微笑,冷不防將他手中的粥碗搶過來,冷聲問:“粥裏麵放了什麼?”
“媽做的,我也不清楚。”他平靜地伸手向她,“不想吃就別吃,把粥給我。”
“不要!”宇文捷將粥碗移到他伸手夠不著的地方,深深望著她的眼,再問,“粥裏麵到底放了什麼?”
方東淩默默回望她。她自嘲的一笑,然後點點頭,倏地將粥潑了他一臉。
時間在瞬間凝固,方東淩隻是深深看著她,任憑粘稠的粥水和著粥粒泊泊流過鼻翼、頰側,最後滴落在兩人身上。
宇文捷也深深地看著他,眼中泛起了淚光。她咬了咬牙,拳頭握了又鬆,鬆了又握,最後無力的垂下。“如果我喝下這碗粥,我肚子裏的孩子是不是就沒了?”
他沉默。對她來說,沉默就等於默認。
“好吧,我們離婚!”她斬釘截鐵地宣告。
“不可能。”他也斬釘截鐵的宣告。
“連自己孩子都可以下手的人,我不可能跟他一起,離婚!然後你做你的事,我生我的寶寶,不用等一年,因為咱們沒有以後了!”宇文捷將粥碗砸向牆壁,狠狠甩了他一巴掌,翻身下床。
方東淩追下床想將她抓回,卻被她一腳踹開。“方東淩,我怎麼會喜歡上你這種冷血動物?如果不是我當了這麼多年律師培養出來的直覺和分析能力,我還真的傻傻地被你騙了!你答應那老家夥的不僅僅是離開我吧?還包括殺死我肚子裏的孩子對不對?”
“我沒有騙你,除了隱瞞打掉孩子的事!”方東淩又試圖靠近她,但都沒有成功,隻得試圖說服她,“寶寶以後隨時可以有,如果現在不打掉孩子,那老頭不會信我會和你分開,隻要他一懷疑,就算我假裝和你分開他也會繼續對付你,我的計劃也很難實行。”
“開什麼玩笑!沒有寶寶我就沒危險了?他如果真懷疑的話一樣會懷疑,他想對付我一樣會對付。而且,你有沒有想過我懷孕已經快四個月,胎兒成形了也穩定了,這個時候打掉孩子連我也會有生命危險!”
他沉聲說:“我保證你不會有任何危險!因為你上次出過事,隻要有點閃失小孩會很自然的流產。”
她用一種看陌生人的目光看著他,節節後退,寒心地說:“我不需要你保證什麼,誰想害我的孩子,誰就是我的敵人!我雖然說過不管你一年裏做些什麼,但不包括傷害我的孩子!”
“宇文捷!”
“不要喊我,我們完了!明天等著接律師信吧!”宇文捷奔到沙發上拿起電話,一邊拔給原希雅一邊走向房外。
“阿捷?”原希雅接起來的時候,那邊還有超市的吵雜聲。
“小雅,快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