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那你也別抱得這麼緊,我睡著難受!”她不停地扭著身邊,使勁把他往邊上推。
剛開始方東淩由著她推,兩隻手緊緊圍著她不讓她逃開,自己則安靜的閉著眼休息,但隨著她的掙紮扭動加劇,他忽然再度睜開眼。“看你精力這麼旺盛,我忍不住又想要你了。”
宇文捷頓時身體一僵,訥訥地問:“你不累?”
“累。不過我家老二不累。”他低頭親了親她的唇,又開始了新一番的纏綿。
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方東淩才真睡過去。而同樣累得連動個手指都沒力氣的宇文捷靜靜地仰躺在床上,依舊睡意全無。她隻覺得腦子裏亂紛紛的,許多畫麵像放電影似地在腦海裏上映,關於她和他在馬爾代夫的並不美好的第一次,關於他們結婚之後相擁而眠的每一天,關於錢麗莉和他在地毯上翻雲覆雨。
她以為,已經過去四年,錢麗莉的事也都過去了,但此刻卻發現過不去。當方東淩撫摸著她的時候,她就會想到他也曾這樣撫摸過錢麗莉。原來,她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豁達,即使已經明白他這麼做的原因,但心裏還是有疙瘩。也是直到這一刻,她才發現原來四年前堅持離開他除了因為方晨逸,還有另一個原因也是因為潛意識裏過不了心裏這道坎。
她微側過身,和方東淩麵對麵躺著,端詳他沉睡中的俊顏。四年一晃眼就過去了,他睡著的樣子還和四年前一樣讓她心動。盡管心裏紛亂雜遝,但靜靜躺在他身邊的感覺還是讓人留連。
雖然是夏天,但早晨的冷氣隨著她的翻身鑽進被子裏還是涼叟叟地讓人寒毛直豎,她不自覺地往他懷裏蹭了蹭,汲取他身上的溫暖
僅是一個微小的動作,一向淺眠的方東淩就醒了。他一看懷裏的人眼睜得大大的,便伸手把她摟了過來。“怎麼還不睡?”
“睡不著!”她沒好氣。
他邪笑著說:“精力還這麼旺盛?我可是很累了,再讓我休息一會,過多兩小時可以了。”
“你去死!”她錘了他的胸膛一記,臉不自覺刷紅了,瞪著他說,“男人在床上除了這個就不能想點別的,說點別的?”
“在床上當然是說上床的事,這很正常。”他親著她紅透透的耳殼。
宇文捷又捶了他一記,窩在他懷裏不說話。
“告訴我怎麼了。”他伸手抬起她的臉。
她推開他的手又把臉埋在他胸前。他覺得奇怪,又把她的臉抬起來,問:“怎麼不說話了?”
宇文捷望進他的眼,頓了頓說:“回到中國後,我們還是別見麵吧,今天晚上的事就當是個意外。至於小逸,如果你想見他,他又願意的話,可以讓人接他去住兩天。”
“如果我說不呢?”方東淩溫柔的眼神驟然轉為陰沉,擁著她的手也加大了力道。
“你說什麼都沒用。我們四年前已經離婚,本來就沒什麼關係了。”宇文捷推開他托著下巴的手,想翻身背對他。
方東淩不讓,緊緊扣著她的腰不讓她退開一寸。宇文捷使勁推不開的情況下,脾氣又上來了,怒問:“你不是重信守諾嗎?答應我的事就這麼出爾反爾?”
他反問:“我怎麼出爾反爾了?”
“難不成我說的三個條件你都辦到了?”她用指尖戳著他的胸,上個莫冠塵大致說了他在中國的情況,怎麼可能才一個月他就全辦到了。
“你也太小看我了。”他捉住她不安份的手指。
她抽回手指說:“解散陰陽門對你來說不算困難的事,可是後麵兩件事,我就不信你能辦到!”
聞言,他的臉色由陰轉晴,在她耳邊親了親,伸出舌頭舔著她的耳垂,在她耳邊悄聲說:“所以我親自來帶你回去,讓你親眼看看我做到了沒有!四年前我就說過,我一定會讓你回到身邊!”
宇文捷看著他的表情,知道他是說認真的,忽然心裏更沒底了。當年她提出這幾個條件就是故意要為難他,如果他都做到了,那她還有什麼借口支走他?像方東淩這種既強勢又有權勢的人,一旦認真說話那事情必然是敲定了的,因為他不需要騙她,他想做的事情沒有人能攔得住。
可是,即使他真的三個條件都達到了,她也還沒準備好再接納他。因為她一直認為這三個條件他不可能全部達到,所以也做好了一輩子不會再和他在一起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