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那一大一小兩個男人投過來的目光,她邊打著嗬欠邊收拾一些行李物品,完了才走近餐桌,草草吃了早餐。
方晨逸一見她吃完,立即推著她出灑店。小家夥昨夜似乎睡得很香,一大早就精神抖數,興奮地說:“媽媽快點,要不然趕不上飛機了,爸爸說中國有哥哥姐姐在等我呢!”
聞言宇文捷再度不滿地瞪向身邊的方東淩,不知這丫一大早都跟兒子說什麼了。
方東淩接收到她的視線後,似乎不痛不癢,笑得閑適自在。她氣得牙癢癢,冷冷地別開頭不跟他說話,並且決定接下來的時間無論他怎麼挑釁都不再開口。
坐上去機場的轎車,方晨逸搖著她的手問:“媽媽怎麼不說話?”
她堵氣說:“不想跟你這個吃裏扒外的小不點說話!”
“吃裏……扒……外?”方晨逸自小在美國生長,雖然會說漢語,但對一些成語還是很陌生,說起來有些嗑嗑巴巴。
“吃裏扒外意思就是說你不幫自己人,卻跑去幫一些外人。”宇文捷乘機教訓兒子。
方晨逸撓撓頭,不解地問:“媽媽,我沒有不幫媽媽,也沒有跑去幫外人哦。”
她敲了敲兒子的頭說:“你再敢說,昨天晚上你幫著劣等生物來欺負媽媽!”
方晨逸嘟起粉嫩的小唇,側頭望了望前座的方東淩,叫屈:“可是,他是爸爸,不是外人。”
“他跟媽媽四年前就分手了,所以他就是外人!”失眠了一整夜,加上早上跟方東淩在床上鬧的不愉快,宇文捷顯得殺氣騰騰。
“哦!”方晨逸看著媽媽的表情,知道她又生氣了,便垂下小腦袋不說話,但表情明顯寫著對她的這番話的不認同。
車子來到機場,方東淩率先下車,繞到後座來開門。他先將方晨逸抱出來,再伸手向宇文捷。後者理都沒理他,兀自從另一邊下了車。一下車接觸到外頭的新鮮空氣,她又忍不住打嗬欠,感覺眼皮直打架。
一副墨鏡罩上她的臉,頭頂緊接著傳來方東淩很欠扁的聲音:“遮一下,別讓人誤認為我偷渡熊貓出境。”
該死的方東淩!她瞅準他的腳狠狠踢出去,卻一腳踹了空。方某人已經抱著兒子往機場大廳走去。她扯下墨鏡恨不得扔在腳下狠狠踩幾腳以示發泄,想想又重新戴上,畢竟人要臉麵樹要皮,頂著兩隻熊貓眼出行多少還是有傷形象滴。
九點四十分飛往S市的飛機,隻有一批乘客,也就是方東淩、宇文捷、方晨逸和他的一幫保鏢,名符其實的“專機。”登機之後,宇文捷忍不住對著空氣譏諷道:“生怕沒人知道有錢似的,坐個飛機都招搖過市地顯擺!”
她故意不對著方東淩說,但後者還是笑著接話:“我何必呢?”
認識方東淩的人都知道,他的權勢和財力已經完全不必他去刻意炫耀了,他隻需用最直接最方便自己的方式達到他的任何目的。這點宇文捷也是知道的,但就是忍不住要嘲諷他,以此來減少心裏莫名的紛亂。
瞧現下的狀況,那些保鏢把她看得嚴嚴實實,方晨逸也被他給掌握著,難道回到中國後她還真要成為他的禁臠性奴不成?答案當然是不可能!所以她得在這十個小時的航程中想出應對之策才行。
宇文捷如意算盤打得好,結果是,坐在座位上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連方晨逸搖她的手喊媽媽都沒聽見。
方東淩讓保鏢們陪著他到別處玩,自己則坐在她身邊靜靜地端詳她的睡顏。他想,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再放手讓她逃開了。人生沒有幾個四年,他不打算再用另一個四年去等她回心轉意,他對她的縱容也是有期限的。這一次他說了算,如果必要他不介意用強製的手段。
睡夢中的宇文捷,似乎被什麼煩心事困擾著,攏起兩道漂亮的眉。他伸手用指腹撫過她的眉,歎息:“宇文捷,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