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他要是過來,那方晨逸還有得覺睡?宇文捷暴走了,霍地轉身出了房,往同在一層樓的方東淩的主臥室衝過去,門也不敲就直接踹門進去。
方東淩似乎早料到她會來這麼一“腳”,所以門根本沒有反鎖隻是虛掩著,被她這一猛踹門板砰地撞上牆壁,再在反作用力下彈了回來。眼看著門板就要撞到自己時,她一個手肘拐出去,又將彈回來的門給頂開了去。
“啪!啪!啪!”有節奏的三聲擊掌來自於隻圍著浴巾坐在KINGSIZEP水床上的方東淩。他似笑非笑地說:“看你還這麼生猛有力,甚好甚好。”那兩聲甚好之後的尾音透出屬於他的魅惑和霸道。
這夜色蒙朧燈光蒙朧還有他赤果果的胸膛上的水光蒙朧,看起來特別暖昧誘人。宇文捷第一次發現,原來他的氣場還挺強大的,不知為什麼以前都沒覺得,但這一回看著他,她的小心肝就不由的縮了縮,剛才踹門的氣勢驟然減了一大截。
雖然如此,她也不會任由他嘲笑不反駁。此時她眉一挑,眼睛一吊,反唇相譏:“你才生猛有力,你全家都生猛有力!”
“我全家不也包括你在內嗎?孩子他媽。”他低低地笑開,笑意震蕩得胸膛一起一伏,共鳴了宇文捷的神經,末了他對她招了招手,“過來!”
“幹嘛!”其實,她知道這個問題很是多餘。
他也挑起一道眉,一甩手將頸上的大毛巾扔給她,說:“幫我擦幹頭發,我的禁臠。”
她咬牙!這丫還真當她是可憐兮兮的小受?手在空中接住大毛巾,她森然一笑,走過去,用大毛巾蒙罩住他的頭,把他的頭發和臉當成一個整體一通亂揉胡擦,大有將他的皮毛都搓掉一層的意味。
方東淩攔腰將她抱住,扯下蒙在臉上的大毛巾,甩到床下,直接將她撲倒在大床上。
她早有防備,一個骨碌翻轉過身,像條水蛇一樣滑出他的鉗製,往床尾一溜,雙足成功著地,直起身站在床尾拍了拍雙手,示威地看向他。“方東淩,別以為我會一二再再而三被你吃幹抹淨。咱們已經沒有夫妻關係,再敢對我上下其手我可不客氣了!”
這回她可不是在開玩笑的。
“是嗎?我倒要看看你會怎麼不客氣法。”方東淩站起身,嘴角噙著一抹笑往床尾走來。盡管腰間隻圍著一條浴巾,看起來卻從容不迫,優雅得宛如身著正裝禮服的紳士。
看起來再優雅再人模人樣實際上也是隻禽獸!宇文捷腹誹著,等他一靠近,手才伸出來她便疾速側身避開。他再進,她再退。直到退無可退之時,她一個漂亮的旋身再踩著牆壁往上踏了幾步,緊接著用力一蹬,足尖離開牆麵,弓身跳起後一個後空翻三百六十度轉體輕輕鬆鬆越到了他頭頂翩然落在他的大後方。
落地後她的第一句話就是再次嚴肅聲明:“方東淩,不要以為我在開玩笑。”
這麼多年了,方東淩對她的喜好習性也算了解得透徹,知道她這人雖暴躁易怒,但她動真格的時候卻是不慍不怒的。就像現在,她一句話比剛進門時少了怒氣戾氣,卻多了認真。意識到她的心思後,他改變準備和她親親熱熱的初衷,走回大床邊坐下,問:“你又怎麼了?”
宇文捷見他沒有再撲上來的意圖,便隨腳勾了一張椅子在距他二丈遠的地方坐下,往椅背上一靠,說:“沒怎麼,隻是不喜歡跟禽獸有非正常男女關係而已。”
方東淩不以為然地挑起一道眉,“我以為你的身體昨天已經誠實的告訴我一個事實。”
知道他又要說出讓人臉紅的齷齪話,宇文捷立即出聲堵住他的下一句:“相信我,那完全、絕對、肯定、鐵定是你在自作多情。”
“我再試試?”他雙眼幽深地注視著她,低沉的聲音在不甚明亮的燈光下透著惑人的魔力。
她忽然覺得口幹舌燥,想想還是決定不跟他無聊的對峙,起身揮揮手說,“我走了,你要試的話自己慢慢試吧。”說著,她一刻也不想多停留地往主臥室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