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提包拉鏈被阿伊拉開來,首先是一件超大SIZE的性感胸罩就蹦出來。阿伊拉著拉鏈的手一僵,看向方東淩。
艾米莉忿怒地站在原地,對阿伊命令:“請拉上我的提包,無禮的野蠻人!”
方東淩其實已經看到那個大提包上的梅傑士家族徽章,這個家族的徽章沒有人敢假,更別說堂而皇之的提出來旅行,所以身份問題就確認了,而另一點就是,阿伊已經把整輛車包括這個提包都打開了,沒有發現一絲不妥,也就不想為難她,便對阿伊揮了揮手。
阿伊得到暗示,連忙示意眾保鏢讓道。方東淩說:“美麗的梅傑士小姐,很報歉打擾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謝謝!”艾米莉小姐傲慢的抬起下顎,側身坐進副駕駛坐裏,招呼錢麗莉上車。
後者兩眼噙著淚花,恨恨地看著方東淩,在艾米莉再次輕聲提醒下,才心不甘情不願地上了駕駛座。
看著遠去的車駕,宇文捷喃喃說:“我總覺得讓她們離開是個錯誤。”
“放心,她們一出這座大宅就會被盯上。”方東淩說著轉身往回走。
“你難道不是判斷她們沒有不妥後才讓離開的?”她跟上他問。
他點頭又搖頭說:“就算沒有不妥,也不能放她們完全自由,事情沒到最後絕不能下定論。”
“我明白了,放她們出去,若她們確實沒有不妥就算了,若真有不妥,很快就會露出馬腳,到時一票子保鏢出馬,兩個女人也濟不了事。”話雖這麼說,但宇文捷心裏還是有一股擔憂,方晨逸別出什麼事才好。
事情出乎方東淩和宇文捷所料,錢麗莉和艾米莉下塌於希爾頓飯店後,晚餐就在房間吃,晚餐過後,兩人去了飯店附屬的酒吧,在裏麵泡了新鮮的帥哥上樓,後麵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方東淩讓保鏢們別鬆懈繼續盯著飯店一舉一動天明之後若無動靜再報告。
另一邊,在再次用警犬搜查了方宅無果後,可以確定方晨逸已經被帶走了。但問題在於,事發之後,除了錢麗莉和艾米莉離開外,再無它人離開過方宅,方晨逸又是怎麼被帶走的?
“果然還是錢麗莉嗎?”宇文捷躺在方家客房裏,深夜難眠。
之所以是睡在客房而不是方東淩和她結婚時的那間房間,是因為她一進那間房就覺得反感。雖然心裏對他的怨消失了,但那種場麵還是會時常想起,比如看見錢麗莉或那間房的時候。她堅決不住原來那間婚房,所以方媽媽隻得讓人收拾了客房給她住。而方東淩則順理成章成了她的“床上”之賓。
這時方東淩翻了個身把她壓住,親了親她耳垂說:“別想了,她沒那個膽跟我作對。”
“可是,不是她,又會是誰帶走小逸的?雖然我也看著阿伊搜過一遍,但總覺就是那輛車帶走了小逸。”女人的直覺,有時候強烈得可怕,就像宇文捷此刻,幾乎已經認定了這件事,雖然她一點有力證據都沒有。
方東淩又舔了舔她的脖子,說:“如果非要在她們兩個人之間選出綁匪,我比較傾向於艾米莉。”
“為什麼?”本來已經很累的宇文捷是眯著眼說話,突然因這句話而睜開眼來,看著他。
“因為我不認識她。”
“睡覺前約瑟夫不是已經把她的資料交給你了?”
“的確,但資料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沒和她相處過,必然不能肯定。”
“言意之下,你對錢麗莉很是了解,知道她不是會做出綁架案的人?”宇文捷並沒發覺自己的話中隱含了多少酸味。
方東淩親了親她的鼻翼,說:“錯,隻是就事論事,錢麗莉沒有那個必要,若果有心要報複你或我,四年前她也已經報複了,不會等到現在。”
“那艾米莉跟你還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一個跟你從來沒有交集的異國人,又怎麼會對你圖謀不軌?”
“這點我也不明白,隻是猜測。好了,快睡,明天早上會有新消息。”
“我睡不著,知道小逸可能在某處受苦,我怎麼也睡不下去。”她擠進他懷裏尋求安慰,“小逸會沒事的對不?”在兒子莫名在眼皮底下失蹤超過十二個小時後,作為一個和他相依為命了四年的單親母親來說,心裏那根隱忍的弦已經崩到了極致,仿佛隨時會斷裂,然後抓狂。
“放心,有我在。”方東淩摟緊她安慰。在這個時候,有一個如此堅實的懷抱供自己倚靠,讓她忽然一陣心安,崩緊的神經鬆懈之後,累極的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