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飛一般朝碼頭駛去,老鮑將手搭在我肩膀上,冷靜地道:“兄弟,這小子是想激怒你,你可千萬別衝動!”
我腦子已經混亂。我不能想象尚雯給那混蛋糟蹋會是個什麼樣子!
警車在碼頭停下了。
碼頭邊空空的,一條小船都沒有。隻有五十米外的水麵上,靜靜地漂浮著一條小漁船。
杜瀧那小子一手抓著一支AK47,一手抓著一個女人的頭發,將女人按得跪在了船上。女人渾身雪一樣白,竟然沒有穿衣服!
那一定是尚雯!我心裏像刀絞一樣痛,盡管女人的頭發亂蓬蓬地遮住了臉,我依然敢肯定。
因為杜瀧不可能拿別的女人來威脅我,何況尚雯的手機還在他手裏呢!
我跳下車,提了輕狙就朝碼頭邊大步走去!尚雯落在這混蛋手裏,被蹂躪成這個樣子,我既感覺沒臉,又感覺沒了生的樂趣!
“砰!”
杜瀧朝我開了一槍,但並沒打中。這混蛋一手持槍,一點準頭都沒有。
“杜瀧,你他娘是男人就放了女人,老子和你決個生死!”我端起了輕狙,瞄準了那小子的腦袋。我相信我的準頭,這麼近的距離,指他腦袋,絕不會打他胸口。
“哈哈,姓夏的,老子就不男人了,怎麼樣?來啊,開槍啊!朝老子的胸口開槍啊!哈哈,哈哈!”杜瀧瘋狂地笑著,雙手舞蹈著,槍在空中亂晃,尚雯的頭在他手下亂動。
女人似乎被封了口,隻能從鼻腔裏發出嗚嗚的痛苦聲。
我勾住了扳機,手指在一點點地用力,我的憤怒已經到了極限。
“兄弟,且慢!”老鮑突然叫了起來。
“別攔我!”我吼道,現在就算天王老子來攔,我也不會買帳了!
“兄弟,那家夥身上綁得有炸藥!你一開槍,必然傷到尚小姐!”老鮑大聲道。
我吃了一驚,再看杜瀧時,果然見那該死的家夥環腰綁了一圈炸藥。但我咬牙道:“我打他腦袋,不打他腰,看他能引爆什麼狗屁!”
“兄弟,你不見他將導火索綁在了槍上麼?那混蛋一中槍,必然先扔掉槍!”老鮑顯得很無奈。
我哪裏肯信?正要再次勾動扳機,杜瀧那小子已經在冷笑了:“老鮑,你讓他開槍!老子等的就是他開槍!”
我知道老鮑的話絕對不假,不然那小子不會這麼有恃無恐。我的槍不由自主地緩緩放下了,槍口朝下。
“姓夏的,你他娘還是男人的話就應該一槍打死老子!”杜瀧跳著腳罵道,“老子糟蹋了你的女人,讓你一輩子戴綠帽子,你他娘的還能忍啊?開槍吧!開啊,哈哈!哈哈哈!”
我聽得血往頭上湧,再次將槍端了起來,準星對準了那該死的家夥的腦袋。我的牙齒咬得咯咯直響,衝天怒氣找不發泄的端口。
“乖兒子!這才像好兒童!開槍啊,開!”杜瀧大笑著,像得勝的魔鬼。
“怎麼辦?怎麼辦?”我像問自己,又像問老鮑。
“先冷靜,我們先想想對策,務必要保證人質的安全!”老鮑估計也束手無策,但他畢竟沉得住氣。
見我不敢開槍,杜瀧似乎不滿意了,竟然挺槍朝我先放了一梭子。彈頭亂飛,嗖嗖直響,碼頭的石階也被槍彈擊得火花直冒。
我和老鮑伏下了身,暫時避過了那混蛋的一通亂射。
一陣槍擊,接著是那混蛋的惡毒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