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你油說了!”席娟又正經了起來,不再和我羅嗦。
“給我三天時間。”我說。我不再玩笑,鬆了口風。
“多了!頂多兩天!”席娟得寸進尺。
“兩天就兩天!”我笑道,“大不了再次犧牲我的色相!”
“噗嗤,你還想犧牲啊?”席娟笑了。
“沒法啊,誰叫你催逼得這麼緊?”我一臉無奈。
“好了,石頭哥,時間可以寬限幾天,但你不要再做讓自己違心的事了,好嗎?我可不願意失去你這個瓦片哥哥,嗬嗬!”席娟本來還像寬慰我,說著說著就像在調侃我了。
“誰說犧牲色相就違心了?”我笑道,“那可是想都想不來的事哦!”
“呸!不正經!不和你說了!”席娟紅了臉,將臉扭到窗外去看路兩邊的風景去了。
窗外,已經過改造的幾個村,猶如花園一般,車行其中,簡直如置身蔥鬱的林間、繁華的花圃、清幽的園林。席娟看得一陣,縮回頭來,無限感慨地道:“石頭哥,你這個夢想,真是太奇妙、太偉大了!”
我笑道:“罵我了吧?你怎麼不說你就知道做夢?怎麼不說自己做夢也就算了,還勞動這麼多人瞎忙活,你真會折騰人?”
“石頭哥,我說的是真心話,哪個要罵你了?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席娟不滿地道。
“嗬嗬,好人,已經到了!送你回派出所嗎?”我笑問。
“幾點了?是不是快吃飯了?”席娟坐在車上,懶洋洋的,一副已經餓了的樣子。
我看了看時間,才十一點多點,吃飯早了點,但要吃也能夠吃得下,於是道:“那我們去吃飯,我請客,好不好?”
“好啊,好啊,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呢!”席娟笑了。如花的笑靨,讓人很有點秀色亦可餐的感覺。
吃過午飯,席娟回派出所午休。徐婷也打電話要我接她回鄉場休息。
我接回徐婷,笑問道:“吃飯都不回來,怎麼休息倒回來了?”
徐婷頗有深意地笑道:“我倒是不一定想回來,我啊,有些怕……”
“怕什麼?山裏又沒狼!”我正色道。我知道她想說什麼,故意一本正經。
徐婷色迷迷地看著我,低聲道:“怕你這頭牛啊,到處啃青草!”
“什麼啊?就吃了頓飯而已,連手都沒拉過!”我表現出受了極大的冤枉似的。
“啊?都發展到吃飯的地步了?”徐婷一副吃驚狀。
“寶貝,要不我請你也吃一頓?”我不懷好意地笑,邪邪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我想幹什麼。何況我已經把她一把抱住,放倒在了床上呢?
“不吃,不吃,你的飯有陰謀!”徐婷嘻嘻地笑著,掙紮著。
我抱著徐婷,心中的火苗直往上竄:“婷,給我,我想要!”
徐婷停止了掙紮,也停止了笑:“石頭哥,原諒我……”
我緊了緊手,然後鬆了她,努力平息著自己的欲望之火,嘻嘻地笑:“寶貝,逗你玩的呢!”
“不是!你是認真的!”徐婷幽幽地道,“石頭哥,我真的很累,想休息,能原諒我嗎?”
我再次緊緊地抱住了她,心裏滿是感激地道:“婷,睡吧,枕著我的肩膀睡!”
徐婷點了點頭,輕輕地道:“石頭哥,謝謝你!”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靠著我的胸口,然後看她沉沉地睡去。
她太累了,實在很需要休息。我真是個廢物,自己的夢想,自己不能組織去實施,卻連累得自己老婆這樣!
好在我還有一副寬厚的胸膛,可以提供一個休息的場地!
看著徐婷很快就酣暢地入了睡,我的眼睛也開始朦朧起來。但我沒有午睡的習慣,眼睛才閉一會兒就醒了,而且再沒睡意。
我看著徐婷安詳地靠著我,聽著她平穩的呼吸,感受著她身體的溫熱,心裏跟著她呼吸的節奏,寧靜而安祥地等著時間的腳步慢慢地走。我仿佛看見時間正像一條河,從我們的身體裏流過,正帶走我們的青春,我們的容顏,我們的故事。
當人們為自己的夢想而奮鬥的時候,是感受不到時光的流逝的。我因為沒有事情可做,因而心比較能空閑,而一有空閑的時候,我就神神叨叨的,喜歡琢磨這些虛無的東西,因而時間的流逝,被我看得如此地真切,也因此而看得驚心動魄!
挽住時光,不讓它匆匆地流逝!
我心裏呐喊著。
但我的呐喊是徒勞的!徐婷醒來的時候,時鍾毫不客氣地指向了下午兩點。
我想我是該抓緊了,兩天,兩天之內,一定要拿下杜國慶和成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