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防盜門鎖響,我飛快起身,以最快的速度搶到了門前,使勁按住了門。
開門人使勁地掀,卻哪裏掀得開,不由氣得大罵:“錢二,狗日的搞什麼搞?”
是個女人的聲音!
“是我老婆!”錢二站起來解釋道。
我鬆了口氣,接著又鬆了手,放錢二老婆進來。
錢二老婆頗有幾分姿色,年輕、嘹亮,她手裏提著一個塑料桶,桶用塑料蓋蓋著。她見了我,顯得很驚訝,也很惶恐,呆呆地站著不肯進來。
我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桶,冷笑道:“是送飯去了吧?”
錢二老婆嚇的臉色大變,轉身就想跑,卻哪裏快得過我,我一手抓住她的手,往屋裏一帶,女人就踉蹌著竄到了錢二身邊。
“錢二,看好自己的老婆,出了事,我可不負責任!”我冷冷地道。
“小燕,別亂動!”錢二果然聽話,一把就抱住了他老婆。
我提桶的手早感覺出了桶裏是什麼東西,但我還是掀開了桶蓋。
桶裏是三副碗筷,一個水壺,和我感覺出來的,沒什麼兩樣。
見了這幾樣東西,錢二兩口子臉色灰敗,都低了頭,不敢正眼看我。
“錢二,說吧,他們藏在哪裏?”我冷漠地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再不說,可就別怪咱不給你機會啊!”
“好、好漢,他們、他們藏在2號隧道裏,真不關我的事啊,好漢!”錢二終於屈服了。
“錢二,你說什麼啊?”錢二老婆瞪大了眼睛。
“小燕,人家是靠山集團的夏董事,要功夫有功夫,要金錢有金錢,他們鬥不過他的,就實說了吧!”錢二倒是會想事,不是白癡。
“錢二,他,他就是夏、夏石?”錢二老婆驚訝地望著我,嘴巴張得大大的,一時間怎麼也合不攏。
“我就是夏石!”我冷冷地道,“把你們知道的都告訴我,我可以保證你們絕對吃官不了司。但要有半天不配合,嘿嘿,我保你們坐上十年牢!”
“夏董事,你問吧,我們都說,都說!”錢二老婆畢竟是女人,一聽坐牢,就心裏慌了。
我雖然不熟悉法律,但窩藏罪犯肯定是要犯罪的,這點他們絕對明白;同時,按照他們的邏輯,錢能通神,我既然錢多,要讓他們多坐幾年牢,那還不是不費吹灰之力?
“既然兩位深明大義,就請坐下來說話!”我朝錢二兩口子一擺手道。
等錢二兩口子戰戰兢兢地坐下了,我問道:“他們一直藏在那洞裏嗎?”
“嗯!”錢二老婆吞了一口唾沫道,“他們一把杜媛媛綁架來,就住到了洞裏。”
“每天都是你們給他們送飯?”我又問。
“嗯!”錢二老婆道,“三天都是這樣。”
“他們準備藏多久?為什麼不向杜國慶勒索點錢財?”我問。
“他們說,錢財自然是要勒索的,但也要讓杜國慶先經曆一番痛苦再說。”
我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又問道:“杜媛媛怎樣了?他們糟蹋她了嗎?”
錢二老婆道,“杜媛媛不肯吃飯,餓了都快三天了,精神很不好,臉色也很難看。這女子真烈,一有精神了就尋死覓活的,鬧得他們兩個也直喊腦殼痛!”
“我問你,他們糟蹋杜媛媛了嗎?”我不耐煩地道。
“沒有!”錢二老婆道。
“怎麼可能?”我疑惑地道。
“廖雲飛倒是想那個,可蘭老大不肯!”錢二老婆說。
“哦,具體說說!”我對這蘭成昆一下子多了點好感。
“廖雲飛恨杜國慶害了他哥,所以要糟蹋杜媛媛來發泄。可是蘭老大說,男子漢得頂天立地,強暴一個弱女子丟人,所以不但自己不肯糟蹋杜媛媛,也不準廖雲飛糟蹋。兩人為這事還差點打起來。”錢二老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