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靜害怕尚如初冷,不住的往火中添柴,火苗直竄了三尺,尚如初身上漸漸轉暖,臉色漸複紅潤。王靜喜道:“如初哥哥,你好些了吧!”尚如初想到適才王靜為了他去撿拾枯枝敗葉,全沒有郡主架子,心中很是感動。道:“好多了,謝謝你!”王靜道:“你謝我作甚!是我把你害的這般慘,你若不是尋我,又怎會和這般粗漢鄙夫打起來!”尚如初道:“是我先說錯了話,誤會了你,才叫你負氣而走!”王靜忽然聽到尚如初承認他誤會了自己,心中喜不自勝,心有靈犀,由適才在吳府之中,再到如今尚如初話語之中對她頗有寵溺之意,臉頰微紅,微微低下了頭,忽然道:“你也知道你誤會我了!你也知道我的好嗎!”尚如初正色道:“是,自上次迷失在荒山,被栗建華擒在手中,我固是十分憂急,甚至在找不到你的時候,我放聲大哭,涕淚橫流,直到我找到你時,心中方自安定,當時我隻以為守護你是我的指責所在,對於你,我隻有盡責守則,絕無其他破格情誼,到後來,我又一時失言,害你負氣而逃,我住在你為我精心挑選的屋室之中,鼻中盡是當日初見你時的幽香,我心中便下定決定,一定要你安安全全的送回金營之中,後來我經過無數找尋,卻是始終尋你不到,當時我在心中便想,若是這輩子都找不著你,我可能不能活下去,感謝老天爺,真的讓我找著了你!”王靜心中感動,靠在尚如初肩膀上,輕輕的說:“你真是天生的傻子,我在你身邊的時候,你討厭我,等我把我氣走,你才能知道我的好!”王靜嬌小的身軀倚靠在尚如初肩頭,尚如初心頭一蕩,旋即感到一陣欣喜,聽到王靜口中似乎是在責備與他,但語氣之中的深情厚誼,尚如初便是再不敏感,也能從其中感受到濃厚的愛意,癡癡的道:“王靜,我以後再不氣你,你再也不要離我去了!好嗎!?”王靜自與尚如初相識以來,尚如初從來沒有如此認認真真對她說話,這句話雖是平常至極,但當由尚如初口中說出的時候,它便變得不普通了,就算天下人都覺著這句話普通至極,王靜不會這麼認為,她輕輕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