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了?”洛日玩味的說道,“嗬嗬,你放心,既然我敢去找這東西,自然就有克製它的法子……”
江寒夜不想再去想任何事了,現在他身上千絲萬縷,扯不斷理不清,他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沉沉睡去。
中午的時候,江寒夜醒來,看著桌子上那把劍,便想起了四師兄姬豐,他下地握住劍,在空中揮舞了幾下,虎虎生風,還蠻有感覺的,心情也不由得好了一些。
看看外麵天色,依舊是陰沉沉的,再看看小白,它睜著烏溜圓的眼珠子,已經醒過來了。
“小白?你醒了就太好了,我還擔心你……”江寒夜驚喜不已,這一天總算有一件值得他開心的事情了,他快步走到小白窩前,伸手摸了摸小白的毛發,不知怎的,他覺得小白似乎變大了一些,原先睡的還嫌寬綽的窩現在竟然有些擁擠了。
“嗚嗚嗚!”小白嗚咽著,聲音還有幾分無力,但是卻比以前雄渾了許多,好像一隻即將長大的狼或者犬了。
“既然你不舒服,那麼就不要跟我去比武場了,我自己去。”江寒夜囑咐道。
小白聽後立刻就躥出窩來,蹭著江寒夜,一雙烏黑的眼珠子水汪汪的看著江寒夜,似乎是想說:“你看我全好了,帶我去吧!”
江寒夜對小白是十分疼愛的,他看到小白這楚楚可憐的模樣,心不由得就軟了下來,他無奈的說道:“好吧,可是你一定不要到處亂跑,今天我要跟別人比武,是比武,不是打架,所以你也不要激動,明白麼?”
小白嗚嗚叫著點了點頭,在江寒夜身邊使勁的搖著尾巴。
略微收拾了一下房間,江寒夜便拿著戰天劍要出門去,可是臨出去前,他又摸了摸腰間的梵天尺,心中在想究竟要不要將這尺子給留下呢?
“你想都別想!”洛日叫嚷著,“我最怕一個人孤孤單單了,這些年在你身體裏我都習慣了,再說了,這種絕世異寶你怎麼放心把它丟在房裏?”
江寒夜想想洛日說的也對,於是便將梵天尺放在自己貼身的內襯裏,貼身放好,又把腰帶緊了緊,免得它掉下來,當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之後,江寒夜才提著戰天劍出了門。
九月初十,這一天首陽峰上陰沉沉的,整個山巔都籠罩在一片灰蒙蒙的霧氣中,令人心生不安。
江寒夜看看時間,似乎距離自己比武的時辰還有一點距離,便決定先不要那熙熙攘攘的比武場去,他要沉澱一下心情。
不知不覺間,江寒夜又抬腳往悠悠穀走去,在山穀上方的懸崖邊,有一塊空地,那裏很是幽靜,一個人的時候,江寒夜經常會帶著小白過去坐坐。
距離那地方還有幾十丈遠的時候,江寒夜就意外的發現那裏似乎有一個人影,看那樣子似乎是在舞劍,那人身穿白色衣衫,飄逸萬分,劍光閃閃在她身邊形成一道五彩霞光,而那個舞劍的人就好像是籠罩在那霞光中的仙子一般。
那是個女孩子,由於隔得太遠,江寒夜看不清她的樣子,或許是百花穀的弟子,也或者是萬劍山莊的弟子。那女孩子的劍法十分精妙,招招看似溫柔如水,但是卻又蘊含著蒼勁的力道,就連江寒夜這還不懂劍的人都在心中暗暗叫好。
小白一看到那人,竟然嗚嗚歡叫著一路奔跑過去,一邊跑還一邊回頭看著江寒夜,似乎在說:“快來啊,還愣著幹什麼?”
江寒夜不由自主的跟著小白一直走過去,等快接近那女孩子時,他就感覺到一陣溫暖的風迎麵撲來,是那劍氣所致。而江寒夜也發現,那人似乎很熟悉,再看小白對她的親昵勁,他頓時就明白了,原來那人是那個白衫少女,百花穀的那個弟子,傳聞中近年風頭最勁的正派弟子之一。
“是你?”那女孩子看到江寒夜時不由得一愣,臉上原先對小白露出的溫柔微笑也頓時凝固了。
“咳咳!”江寒夜尷尬的咳嗽兩聲,點點頭說道,“是我。”
“這狗是你的?”那女孩子問道。
“不錯,不過……”江寒夜猶豫著,不知該怎麼對那女孩子介紹小白。
“不過什麼?”那女孩子問道,言語中頗有幾分不耐煩的樣子。
“不過它是什麼我並不知道,或許是狼,或許是狗。”江寒夜如實道。
“你這主人是怎麼做的,竟然連自己養的是什麼都不知道……”那女孩子不滿的說道,可是當她低頭看小白的時候,臉上卻全是溫柔的笑意,笑容之燦爛,竟然讓江寒夜覺得這首陽峰上空的灰蒙蒙的霧氣都被驅散了。
“其實我不是它主人,我們隻是在一起生活而已。”江寒夜又認真的更正道。
“怪人!”那女孩子嘀咕道,她似乎不再想搭理江寒夜,而是彎下腰去與小白玩耍起來。這女孩子是小白除了江寒夜之外唯一認可的一個人,它與那女孩子玩的不亦樂乎,嗚嗚鳴叫著,撒歡的繞著兩個人奔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