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夜在百花穀與眾人對老婆婆之死以及妖獸的事情商議半天,他們還是決定要把這百花穀附近方圓百裏都給搜查一遍,既然妖獸來了,就肯定不是為了一個目的而來的。
夜深了,江寒夜別了眾人,與闞蒼月一起往後山走去,他們要把這件事跟岑若秋商議一下,至少要知會她一聲,因為目前來說那老婆婆算得上是岑若秋的半個師父了。
通往後山的路不好走,而他們兩個也不打算飛來飛去,下腳量一下就當作是散步,順便還能說說話,事到如今,他們真的覺得有太多事情需要好好的考慮一下了。
“妖獸為什麼要來殺那位老婆婆?”闞蒼月皺眉道。
“不知道,我隻知道老婆婆是武器師傳人,我在想妖神是否需要她為自己做些什麼呢?”江寒夜道。
“那岑姑娘呢?我記得你跟我說過,她也正在修煉武器師,這是個遠古的職業,我曾聽父輩說起過,真正修煉成功了,是很厲害的,而且他們的技能對我們都很有幫助。”闞蒼月低頭看著自己的月神弓,“如果她真的能幫我強化法寶,我想我的能力一定會有一個質的飛躍。”
江寒夜凝眉不語,他急速的行走著,這已經是習慣了,闞蒼月的話語已經深入了他心間,他此時正在腦子裏盤桓一件事,一件看起來十分重要,然而他一時又想不起是什麼事情的事。
啪!
闞蒼月一腳踩斷了一截懸空的枯枝,這清脆的聲音一下子將江寒夜從思考中清醒過來,他停住腳步,轉身盯著闞蒼月。
“怎麼了?”闞蒼月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不好說什麼,於是也停下腳步,將目光投向江寒夜頭頂。其實她是想看他眼睛的,隻是不知為何,最近看他眼睛的時候,闞蒼月越來越想躲閃了,不敢,羞澀,大概如此。
“我告訴過你岑若秋修煉武器師對不對?”江寒夜盯著她問道。
闞蒼月有些茫然,這話明明在不久之前她剛剛問過他的。
“我告訴過你老婆婆也是武器師傳人對不對?”江寒夜的神色有些緊張了。
闞蒼月明白了些什麼,她的臉色也變得有些緊張:“是的。”
“快!”江寒夜立刻展動身形,幾個縱躍就消失在暮色中,而闞蒼月亦緊緊追上。
……
“岑姑娘,岑姑娘!”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外麵傳來,那聲音很悠遠,聽起來像是在山上某處。
岑若秋彼時正在屋裏鼓搗她的台子,剛剛勞累過後,需要收拾收拾然後休息一下了,往常這個時候,嬤嬤都回去休息了,可是今天卻是奇怪。
“嬤嬤?”聽到那個聲音她禁不住一愣,然後快步走出屋門,抬頭看著聲音傳來的地方,“是嬤嬤麼?”她回應道。
“岑姑娘,我來了啊!”那聲音繼續道,而且還有些微微發喘,聽起來似乎她有點累或者受傷的樣子。
“嬤嬤,你怎麼了?”岑若秋道,“哪裏不舒服麼?”
“唉,我老了,腳扭到了,現在在山上下不來了,你能來接我麼?”嬤嬤道。
岑若秋皺著眉頭,頓了頓回答道:“好,你等我。”
從峽穀上山,對於岑若秋來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幾個縱躍之後她已經從穀底來到了山頂,不過她可沒有直接衝著那嬤嬤聲音傳來的地方走,而是迂回開來。
老嬤嬤那蒼老的背影在月光下特別突兀,她正站在岩石邊,再往前三五步就是懸崖,此刻她正探著頭向下看去。
“嬤嬤,你在哪裏?”岑若秋的聲音傳來,不過卻讓人一時難以分辨她所在的位置,一時東一時西,一時南一時北。老嬤嬤聽到聲音之後便跛著腳往後麵走了走說道:“我就在這裏啊,在懸崖旁邊,等你呢。”
“好,馬上!”岑若秋道。
老嬤嬤的眼睛泛著綠光,目露凶狠眼色,而她的手也已經變成了利爪,那爪子上分明還有灰褐色的毛發,那赫然是狼爪。
“站住!”老嬤嬤的脖子上架了一把劍,一把中縫隆起的寶劍,那劍在月光下泛著寒芒,帶著流光和金燦燦的色彩,十分的耀眼奪目。
“孩子,你這是做什麼?”‘老嬤嬤’自知自己脖子上這把劍不是善茬,她自然就乖乖站著不敢動,那爪子也在不知不覺間變回本來模樣,成了一雙蒼老的女人的手。
“孩子?哼!”岑若秋冷冷道,“你以為你這點把戲能騙得了我麼?嬤嬤從不這樣稱呼我,她要麼不叫我名字,要麼就稱呼我為丫頭,實際上恐怕她連我叫什麼都不記得……”
“嗬嗬,原來我還是裝的有點不像啊!”說完,那老嬤嬤的衣服下陡然間多了一條粗大的尾巴,不停的在岑若秋眼前甩來甩去,而她的四肢也變成了狼爪。
“我道是誰,原來是狼外婆!”岑若秋冷冷道,“說吧,誰派你來的?來做什麼?”她心裏還想著之前江寒夜告訴過她的那件事:姬衛清竹被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