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很,我原本是想救你,誰料到到最後卻害了你。”江寒夜歎了口氣,對著小羚羊自言自語道,“隻是黃丹就是黃丹麼?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呢?”
思來想去,想的疲倦了,江寒夜就依偎在小羚羊的身旁,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鄉,就在夢裏的時候,他忽然間夢到了自己在看那本冊子,冊子上的一頁有黃丹這東西,翻看了許久,他忽然間又在另一頁也看到了黃丹兩個字。江寒夜抖了個機靈,從夢中驚醒。
“黃丹就是黃丹麼?原來是這個意思!”江寒夜暗道,“原來黃丹在藥材裏有兩種,難怪了,是我不對,倒害了這小羚羊!”
想到這裏,江寒夜急忙翻身坐起,他開始仔細回憶另外一種黃丹的有關細節來。
江寒夜還記得在手冊的某一頁上有這麼一段話,當時講的是一種病症,講的是瘴氣中毒之後如何驅除,裏麵就有一味藥叫做黃丹,而那裏麵的黃丹就是指的用硫磺、硝石以及鉛合而為一煉成的一種丹藥。
“原來如此,是我搞混了,黃丹原來不是植物,而是丹藥,這麼說起來就不是那麼簡單能搞到的了。”江寒夜有些為難的摸摸自己的腦袋,皺眉思索著,這時候那小羚羊在他身邊也哀嚎的越發淒慘了。
“唉,這下難辦了,我去哪裏搞這個硫磺和硝石呢?”江寒夜思來想去,忽然想到一個人來——岑若秋。岑若秋現在是武器師,天天背著背簍拿著鋤頭上山挖礦,她那裏這些東西一定少不了,江寒夜於是驚喜不已,這一喜不要緊,他打個寒戰,居然從睡夢中驚醒了。
“呼,原來是一場夢,呃,我都忘記了,我本來就是在夢修來著。”江寒夜擦擦額頭的汗,夢中的情形曆曆在目,讓他禁不住有些懷疑了:雖然是在夢裏,可是那小羚羊究竟是真還是幻?
“你怎麼了?”岑若秋在另一個牆角悄聲喊道。
他們四個人各據一角,將就地上鋪著的稻草權當床鋪,而岑若秋是在江寒夜隔壁那個牆角的,因此對方的一舉一動都可以被看見。江寒夜回答道:“沒事,夢修裏出了點問題。”
“哦,需要幫忙麼?”岑若秋問道。
江寒夜幾乎是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但是很快又點頭道:“倒還真的需要你幫忙呢!”
“說罷!”岑若秋道,她表麵上看是若無其事,其實心裏開心的很。
“你有沒有硫磺、硝石和鉛礦?”江寒夜問道。
“有的有,有的沒有。”岑若秋一愣,好奇的問道,“你要這個做什麼?”
江寒夜從地鋪上爬起來,走出去一點,靠她更近一點,然後靠牆坐著,小聲把夢裏的事跟岑若秋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沒想到你這功法修煉起來竟然是如此玄妙……”岑若秋恍然大悟道,“我會盡量幫你的,放心吧。”
“沒事,不要勉強,實在不行就算了。”江寒夜搖頭道,“或許我根本就不是那塊材料,又或者你告訴我哪裏有鉛礦,我自己去挖挖看。”
岑若秋沒有回答什麼,過了一會兩個人又聊了一些,無非是關於行屍以及出走的闞蒼月的事,在將近天亮的時候江寒夜回到自己的床鋪上,他對岑若秋道:“再睡一會吧,過不了多久天就亮了,我們一定得保證充足的體力才行。”
岑若秋點了點頭,心中卻暗道:“鉛礦?我到現在為止都沒不知道哪裏有鉛礦呢,也不知這妖界是否有鉛礦,如果沒有該怎麼辦呢?”接下來到天亮之前的這段時間裏,她一直在翻來覆去想這件事,幾乎沒怎麼睡覺。
暗醫的修煉有這麼一點好處,江寒夜隻要是在睡眠狀態就能夠進行修煉,而且這種修煉不但不會讓他的精力不濟,反而使得他的精神越發充沛。換言之,江寒夜可以利用不睡覺的時候去修煉別的功法,而用睡覺的時候修煉暗醫,互不幹擾。
在睡夢裏,他又回到了小羚羊所在的地方,而小羚羊也依舊在那裏哀嚎。
“唉!”江寒夜歎了口氣,這樣的場景讓他沒有辦法靜下心來修煉,尤其是看到小羚羊那鮮血淋漓的傷口,他一頓足,又醒過來了。
醒來之後,岑若秋和姬遠都不在了,想必一個去挖礦,一個去個陰暗角落練功了。江寒夜起身略活動了一下,就看到了桌上放著的早飯,現在他們的一日三餐都是由岑若秋準備的,味道比老烏龜準備的不知道要好多少。
“唔,瘦肉粥,好香。”江寒夜揭開倒扣著的碗,嗅了嗅,禁不住陶醉的說道。
西裏呼嚕喝下這碗粥之後,身體更加通暢了,連接幾天都在悶頭練功,他身子也需要一些室外活動了,於是江寒夜吃過早飯之後便走出墓穴,想要呼吸一下那不怎麼新鮮的空氣。
在林子裏漫步,想想未來的打算,回顧一下以前的事,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再加上太陽一直被掩埋在灰色的雲層中,因此當江寒夜一抬頭的時候才驚覺:原來現在居然已經是下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