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躍不禁凝神細聽,清然怎麼能不記得呢?竟然一點兒印象都沒有,按理說那時她也四五歲了,應該是記得點兒什麼的吧?
“你當然也去了,你當時小,不記得了吧。”清然的爸爸頓了一下,淡淡的說。
韓躍想再問一下,但故宮已經到了,想,改天再聊也好。
天氣很冷,風不大,有淡淡的雪花飄落,但故宮裏麵也是人流如織,踏上斑駁的方磚,清然不禁感慨,古代的帝王也不過如此。
昔日繁華的紫禁城,如今熱鬧依舊,隻是,她現在隻是一個旅遊的景點,過去的恢宏威嚴隻能從高大的宮殿上尋找感覺,在人們的心中卻再也形不成威壓了。
韓躍陪著清然的父母走在前麵,含煙悄悄的拉住清然,“老實交代,怎麼回事?”
“你想來個金殿會審嗎?”清然看韓躍回頭看她。
“他是誰?”含煙不折不撓。
“哎呀,改天,改天我一五一十的告訴你好吧?”一句話哪能說的清楚。
“好,一言為定。”含煙才算罷休。兩個女孩兒依然是活潑的天性,在宮殿前合影留念,看到各種珠寶也瞪著眼睛驚訝不已。
來到坤寧宮,清然看到清朝皇帝大婚的婚房,閃亮的紅色絲綢上麵蘇州繡娘精心繡製的龍鳳呈祥依然栩栩如生,但是無論多麼隆重華貴,多麼氣勢恢宏的慶典,也沒能渲染出一個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隻是皇權的掌握者用來穩固皇權的手段而已。
“這麼入神,是不是也想當新娘了?”不知什麼時候,韓躍站在了身後,在她耳邊輕聲問道。
“哼,這樣的新娘,估計是全世界的女子都不願當的。”清然受了陰冷天氣和裏麵令冰冰的喜氣的影響,心情不知不覺的就鬱鬱起來。
“當皇後也不願意嗎?”記得她小時候,看過戲之後,回來就吵著扮皇後,還要他給扮皇帝,但是他一次也不答應呢,如果現在她提這個要求,他想,他會馬上答應的。
清然沒理他,她又想起了她的洞房花燭夜,唉,苦逼的洞房花燭,不是你,我至於落魄到這裏嗎?
韓躍電話響了,是韓母的聲音,“海鷗,你給我回來,婉瑩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你要娶了別人,我就死給你看!”
“媽,您怎麼能這樣?娶妻是我的事情,我昨天已經和她說的明明白白了,您這是幹什麼?”
韓躍昨天告別清然,直接回到了別墅,韓母高興的以為他想通了,因為他一進屋,就和婉瑩在客廳談了很長時間,談的她都睡著了。
她覺得自己的威逼起到了效果,兒子聽她的話了,一夜好眠,等早上起床卻發現兒子已經走了,婉瑩一個人在客廳裏,兩隻眼睛通紅,眼窩深陷,顯然一夜未眠,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