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為你好,你個白眼兒狼,你媽為你操碎了心,你現在和別人一起來氣我!”韓母越說越氣,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對不起,這裏是醫院,病人需要安靜。”護士走進來,請韓母出去。
“什麼病?我看她是裝病!”韓母大叫。
韓躍給閆石打了電話,走到清然身邊,悄悄的說了句什麼,然後拉起韓母,“走吧,我跟您走。”
病房一下子安靜下來。
清然的耳邊依然在轟鳴,從小到大,她還從未經曆過這樣的場麵,即使和人比賽對打,也隻是拳腳上的,今天她終於見識了什麼是潑婦罵街了。
她心想,韓躍是怎麼過來的?
也許,優秀的人才不是良好的環境熏陶出來的,是惡劣的環境磨練出來的,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將苦其心誌,餓其體膚,所以動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之前自己那樣的對韓躍,他都能忍過來,和韓母的訓練或許是分不開的。
對韓母的壞印象並沒有讓清然對韓躍的感情有所改變,卻讓她對他又多了一層憐惜,她想,如果可以真的和他在一起,她要把以前他失去的溫情都補回來。
她當然知道韓母是怎麼找來的,清然在心裏默默的說,“婉瑩,如果你再不收手,我不會一而再的讓你了。”
閆石不一會兒就過來了,還給清然帶來了飯,清然打開看時,竟然有蘑菇豆腐!
剛剛被韓母大罵都不動聲色的清然,突然淚水就湧了出來,不是感動,是心疼,心疼他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惦記她!
“別難過了,總裁一會兒就過來。”閆石在一旁看見,局促的不知怎麼安慰。
清然一笑抬頭,一滴淚珠濺落,“沒事,怎麼這麼多菜?”
“待會兒含煙會過來。”
“你叫她過來的嗎?”清然想含煙這幾天老往她這兒跑,擔心她的工作,脫口而出,卻把閆石說的一臉通紅。
“韓總說,讓她過來陪你。”
清然才想起自己說者無心,閆石聽者有意。
輕輕一笑,也不解釋。
果然,不一會兒,含煙就急急的衝進來,“清然,你火啦!”
閆石皺眉,“這裏是醫院。”
“廢話,不是醫院我還不來呢!”含煙白了他一眼,拿著報紙在清然麵前揚了揚,“真的,不騙你,看,這裏。”
清然順著含煙手指的地方看去,一張清然彩色的劇照登在首頁上,標題更加驚人:潛規則,無名女上位;憑本事,名演員被擠。
一目了然,不用看內容,清然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古代嶽飛都被莫須有的罪名陷害致死,她小小一個林清然,有幸能獲此汙蔑,她想,自己應該感到榮幸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