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清然和另一個女孩兒看自己的眼神也不一樣,另一個女孩兒和外麵那些第一次見自己的女孩子們一樣,眼光癡迷而貪婪,恨不得把自己吞入腹中,而清然,隻是看了看,他沒感覺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的停留。隻是在自己用衛生間的時候,說了一句,“你用吧。”言語親切隨意,聽著卻那麼舒服。
她得歌聲是那樣的清麗明淨,單純的讓你相信她的人和她得歌聲一樣純靜,而她對自己的那種自然和隨意,讓小易不免生出了些許失落,他感覺,人就是個至賤的動物,越是不理他,越是想讓人理他。清然對小易的淡然以對,卻讓小易對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他不想一個如此年輕的女孩子竟然能做菜,他的妹妹和清然的年紀差不多,卻一次廚房都沒有去過。而且,清然做出的菜讓他百吃不厭,不知道是出來久了,對食物不再挑剔了,還是別的原因,他總是把清然做的菜吃的一幹二淨,看她暗暗皺眉的模樣,小易覺得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就好像頑皮的孩子故意做了惡作劇,看別人急的跳腳的快感與興奮。
漸漸的和清然見麵的時間多了,他發現,看似單純的清然卻有著那麼多的苦惱,她的苦惱多半是來自她的男友,那個看上去仿佛很有錢的韓躍。
開始,他很失望,以為她和別的女孩兒一樣,也是喜歡虛榮,喜歡金錢。
幾次接觸,清然的幾次醉酒,他發現,她不是那樣的人。
他知道清然和韓躍在鬧矛盾,心裏竟然有種竊喜的感覺,隻是隱隱的,他連自己都沒有覺察,總是在清然最頹廢的時候,被他遇上,他有些心疼她,韓躍怎麼能這樣,把她一個人扔在雪地上,讓她在荒蕪的田野中大哭大叫,他——有些嫉妒韓躍。
他帶她去減壓,卻不想她竟然會武術,她穿著中國傳統的短衣襟走出來的時候,他不禁怔住了,見慣了嬌滴滴的無病呻吟的女孩兒,清然英姿颯爽,卻帶著淡淡的哀愁,毫不惺惺作態,更無孤芳自賞,在對打中卻眼神犀利,出手無情,小易心中不禁想,老頭子一定喜歡她。
他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了一跳!
聽到清然受傷的消息,有一刻小易毫無反應,他想,和他有什麼關係?但隨之而來的是毫無預兆的心跳和慌亂,這些都毫不影響他飛奔向醫院的速度。
當看到清然毫無生氣的躺在病床上昏迷著的時候,他的腦海裏是她時而嗔怒,時而憂愁的臉龐,他想,她應該是那個樣子的,應該是在武術館中對打時的生龍活虎,哪怕是生氣,也不應該是這樣。
小易毫不猶豫的撥通了部隊醫院的電話,把國內最權威的腦科專家調了過來,不吝暴露自己的行蹤。雖然在清然清醒的那一刻,他沒有和她說上一句話就被帶走了,但是,他知道,隻要她醒來,就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