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兩世的悲愴感湧上來,宓清瑤痛苦的皺眉,嘴角清冷的笑意增添了份苦澀。
她本是傾國傾城的女子,如今哀上心頭,濃烈的悲在她眉間暈染,落日的餘暉透過窗子落在她那雙如夜般黑的化不開的眸子中,似星辰之=於=大=海,轉瞬即逝的希望點不燃那積壓已久的愴然。
淒涼、悲愴、決絕、冷豔恰到好處的在她身上融彙,她站在那裏,似一副塵封已久的畫卷緩緩的被展開,雖是滿麵風塵,卻因承載了曆史的厚度而露出遺世獨立的美。
那些本欲抓宓清瑤的小太監有些晃神,站在原地呆滯不前。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那個賤人給本宮抓過來。”婉妃在氣的跺腳。
被婉妃這麼一吼,那些的小太監們如夢初醒,一個個擺出凶神惡煞的臉向著宓清衝過來。
罷罷罷。
命運如斯,悲涼何用。
再次回神,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就憑這三瓜倆棗,也想製服我?”冷哼一聲,宓清瑤一個箭步穿出去,抓領,側身,彎腰,勾腳,摔!
前世的宓清瑤在老爸的影響下早早練習武術,大學期間更是參加了跆拳道社,有過多次實戰比賽的經驗,這招過肩摔她做起來行雲流水,幹練果敢。
砰!
一聲巨響。
被宓清瑤抓著的小太監已經摔倒在地,手腕用力,隻聽哢嚓一聲,那小太監的胳膊已經被折斷。
其餘人見宓清瑤這樣,本能一呆,隨後又蜂擁而至。
小太監小宮女的人數雖多,可多半是體格弱,反應慢的口舌之輩,宓清瑤哪兒會怕他們。
三下五除二,凡是近宓清瑤身的,皆被她潦倒。
前世的經曆讓宓清瑤練就鋼鐵錚錚的內心,再加上她這半個月被婉妃多次欺淩,仇恨積壓已久。
對待敵人,宓清瑤就一個態度:斬草除根!
宓清瑤一路揍一路向著婉妃走,招式淩厲,落入她手裏的宮人,不分男女,不是卸胳膊就是卸腿,毫不留情。
眼見自己的人越倒越多,婉妃臉色發青,在外圍還沒撲上來的宮人見宓清瑤如此心狠手辣,紛紛落荒而逃。
眨眼間,整個宓華宮除了地上哀嚎的宮人就剩宓清瑤、婉妃和李瑾三個人。
“李……李瑾,你個賤婢還站在那裏幹什麼,快……快給本宮抓住這個賤人。”婉妃已經嚇得語無倫次。
宓清瑤斜睨了眼身後的李瑾,笑的邪惡。
婉妃真的以為李瑾會過來幫自己?
別蠢了。
想她與李瑾有救命之恩,姐妹之情,李瑾背叛時都沒有絲毫猶豫,婉妃與李瑾相處才幾時?就想讓李瑾這樣賣命?
真是天大的笑話。
能從容背叛,利益至上,這樣的人像是柄利劍,最可怕卻也最好控製。
前世沉浮,宓清瑤早已看透世態炎涼,如今她這具身體需要在皇宮裏活下去,李瑾這柄利劍,正是她需要的。
宓清瑤信步逼近,她的步伐像是一擊重石,轟的砸在婉妃身上。
腿一軟,婉妃摔倒在地上,“宓……宓清瑤,本宮是貴……貴妃,權掌六宮,你……你傷本宮陛下不會放過你的。”
“哦?”宓清瑤從袖口取出匕首。
匕首不足一寸,鞘上刻著太陽的圖章,整體看上去似迷你的馬刀。
刀出鞘,寒氣迫人,刀鋒如紙,薄如蟬翼卻淩厲非凡。
13歲的宓清瑤出嫁時,隻帶了這把刀,這些年來,這柄刀被她貼身帶著,沾染了靈氣的匕首更為鋒利。
“你……你要幹什麼?本宮是丞相之女,你……你個亡國之人敢……敢傷害本宮。”婉妃見宓清瑤拔刀,徹底慌了神,害怕的連後退都忘了。
“幹什麼?”宓清瑤蹲下,笑的如春日盛開的牡丹般燦爛,“婉妃娘娘這麼聰明,連我要幹什麼都不知道,會不會太蠢了?”
忽然,她神色一變,舉起刀。
“啊——殺人啦——殺人啦——”
呆滯已久的李瑾忽然發出尖銳的叫聲,抱著頭狼狽離開。
“切,膽小鬼。”宓清瑤坐在已經昏厥的婉妃身上,望著小宮女離開的背影癟嘴搖頭,“不過這樣也好,省的老娘親自跑一趟,葉蒼華,這次看你還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