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還是努力撐住了。不過心裏還是不免暗暗咒罵了一頓賀蘭鈞,下手怎麼如此狠!
石台上,皇上手上拿了一頂玄色衣冠,慕容玄上前,皇上鄭重地替他套上。
後麵究竟怎麼樣,月鳳曦卻不知道了。
因為,腦袋的昏眩徹底讓她昏倒了。昏倒之際,她感覺一雙溫暖的手抱住了她。
“怎麼那麼顛簸?震得我好不舒服!”月鳳曦頭腦似乎不再昏眩,但身體感官傳來的那種顛簸令自己很不舒服。
睜開大眼,一張放大的俊臉映入月鳳曦的眼球,“大哥!”
月澤墨臉上不知為何,已微微泛紅,額上似乎還有汗珠,“曦兒,你終於醒了。”
“我現在在哪裏?”月鳳曦問。
“在回家的馬車上。”月澤墨用汗巾擦了擦額際的汗珠,“剛才,你在典禮上昏倒,幸虧大哥及時扶住你,才沒引起眾人的注意。”
汗巾已收回到月澤墨的袖子裏,“典禮一結束,我便告訴父親並要求自己用靈力治療你。父親自是知道我的能力,所以也就點頭同意了。”
月鳳曦的頭還枕在月澤墨的大腿上,此時,他已伸手來探月鳳曦的額際溫度,“現在還感覺昏嗎?”
不知為何,月鳳曦看著對自己噓寒問暖的月澤墨,一股親切感油然而生,她自知自己並不是原來的月鳳曦,但還是覺得月澤墨就是自己的親大哥。
“不昏了。”月鳳曦聲音有點哽咽,“謝謝大哥關心。”
“如果感覺還不舒服,就繼續睡吧!”月澤墨柔情的雙眼,夾雜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月鳳曦魔怔了,心裏疑惑不已,難道月澤墨並不是月鳳曦的親大哥?
可是想想,又覺得不符合邏輯。月展元就劉雨荷一個妻子,而月澤墨又是長子,那麼長子就沒有理由是劉雨荷在外抱來的。
如果劉雨荷連續生的都是女兒,沒有兒子,那麼不是親生的也會是最小那個孩子。
但,事實並不是這樣。
想不通,月鳳曦幹脆不想了。最後,月鳳曦隻能理解為,自己的感觀有問題,並不是別人的神情有曖昧。
月鳳曦完全沒有料到,她的真實身份比任何一個人還要更加撲朔迷離。
“大哥,我真的不昏了。”說著,月鳳曦已坐起來。
“不昏了就坐著吧!”月澤墨將這一邊的座位讓給了月鳳曦,他則站起,微弓著身子,走到馬車的另一個座位,隨後,優雅地坐下去。
雖然月鳳曦已經想通了,但麵對著英俊的月澤墨,再加上那雙柔情的眼睛,她還是會感到很尷尬。
於是,為了去除這種尷尬,月鳳曦裝做很隨意地掀開車窗的簾布,朝外看去。
放眼望去,是一片廣闊無垠的麥田,每一塊麥田旁都站著一個人。
其中,一個身穿一襲布衣的中年婦女站在一塊方形的麥田旁,她左手握著一捆麥苗,右手緊握,而後張開,於此同時,一團紅色光芒縈繞在她的右手。
接著,赤色光芒卷起那捆麥苗,麥苗被卷到半空之中,然後,筆直插入麥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