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珊感覺渾身的疼痛已經不那麼明顯,顯然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因為適應了這種鑽心的疼痛,還是那股劇烈的力量被煉化之後減弱了。
但是不管如何,沅珊的心神開始清醒過來,筋脈還有一些疼痛,顯然這些疼痛不是那麼容易消除的。不過看著將近粗壯了幾倍多的筋脈,沅珊心裏不由大喜。
不過讓沅珊有些疑惑的是,血脈中似乎多了一絲蠢蠢欲動的好戰因子,但是這股好戰因子顯然也知道自己弱小地很,小心翼翼地縮在角落裏。
身體裏有自己不知道的外物,這使得沅珊本能地升起一股不安全感,沅珊當即運起功法,將那一小股好戰因子小心的包裹起來,沒想到靈力剛凝聚到了那股好戰因子的地方就遭到了強烈的反抗。
沅珊感覺到自己體內似乎有兩個小人在叫囂,一個囂張地喊打喊殺,被那個囂張的小人影響,沅珊的雙眼開始變得通紅,臉上的神色也變得猙獰不已,整個人顯得十分暴躁,稍有不爽就會提刀砍人。
然而另一個則冷著臉說教,一雙清冷的眼中充滿著冷靜和睿智,仿佛一切盡在掌握,嘴角不自覺地泛起一絲自信的笑容,冷冷地盯著那個好戰的自己,仿佛對方隻是一個跳梁小醜,根本不足為慮。
顯然那個好戰的自己太過於弱小,最終那冷著臉的自己獲勝了,那好戰的自己被冷著臉的自己包裹起來,不甘心地化作了一道青煙,消失了。
沅珊豁然睜開雙眼,一雙漂亮的眸子冰冷沉默,檢查了一下自己,發現法衣已然碎了一大片,一層漆黑惡臭的汙垢從身體裏排出來,有過一次伐精洗髓的經驗,沅珊自然知道這些都是自身的雜質,這些雜質從體內排出對她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但是作為女修,沅珊自然也有一個通病,她實在是受不了自己這個髒兮兮臭烘烘的模樣,安撫了一番蜂後之後,沅珊趕緊進入千麵,跳進小湖,洗了一個澡換了一件鵝黃色法衣,又換了一張幹淨的軟麵膠之後才出來。
出來之後再檢查了一遍四周沒有不妥之後才小心地站起來。此時她終於明白為何那些工蜂會發生那樣的變化。
根據資料記載,普通食晶蜂雖然好戰,但是並沒有吞噬自己同類的屍體的習慣,但是在地底宮殿裏碰到那些食晶蜂似乎都特別瘋狂,吞噬起自己同伴的屍體來毫不手軟。
根據蜂後提供的信息,沅珊知道那些被她收走的乳白色液體是專門供給蜂後食用的,而那些工蜂是沒有資格享用的,因此那些工蜂隻能退而求其次,可能就是沾染了那些泥土才會變成那個樣子。
它們隻是一些一級妖獸,能力有限,靈智也不高,自然不會跟沅珊一樣會有意識地驅除控製血液中的那股好戰因子。因此在那股因子的影響下,工蜂似乎都很是暴躁。
一想到之前那股好戰因子在自己體內的那種暴虐的心情,沅珊盯著腳下的金色泥土,回憶起那種被千刀萬剮的痛苦,沅珊心裏還是有一絲後怕的。要不是一股不屈的毅力支撐著,她如今早就化作一抔黃土了。
想了想,沅珊控製著靈力化作一隻巨手,伸手一撈,將這些金色的泥土收進千麵裏,放置在一個差不多的小山穀裏,又將小山穀裏沅珊認為有價值的東西通通收入囊中之後,沅珊才心滿意足地帶著蜂後離開。
這些泥土雖然吸入體內的過程痛苦不堪,但是根據排出來的一層厚厚的雜質來看,沅珊可不會認為這些東西價值不大。自然不能任憑它們留在這個小山穀裏。
然而就在沅珊取走小球又取走泥土之後,沅珊發現那堵牆竟然憑空消失了,山穀竟然真的就在地底下,而且與大殿是同一個地方,隻是一個是外室,另一個是內室。
這個內室竟然被雕琢成小山穀的模樣,想必這裏的原主人也是廢了一番心思,而那枚小珠子可能就是控製此時禁製的陣眼,或是能量中樞,小珠子被取走了,這裏的陣法自然就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