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公說什麼??”韓門有些沒有聽清。
“沒什麼”
邢子昂跟著韓門走進了厚德殿裏,他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個地方,起碼是沒有獨自趕到的,當孝康皇帝駕崩之後,幾乎所有的群臣都以為,邢子昂會成為最受寵愛的天子心腹,畢竟他與孝康皇帝的關係放在那裏,天子也定然會重用他,可是,令人沒有想到的是,事情似乎並不是這樣。
邢子昂成為了熹平年裏最受冷落的大臣,哪怕是後期之秀,如今都已經站在了他的上頭,他卻還是十幾年如一日的待在尚書台裏,在做著最為繁忙,最為苦累的事情,為何會如此,有人說邢子昂太過剛正,故而不受天子喜愛,也有人說邢子昂倚老賣老,不受天子喜。
可真正的原因,唯獨邢子昂與天子兩人知曉。
邢子昂與其他大臣們最大的區別,或許是他至今還在掛念著一個人,蔡邕常常狂言,自己乃是建寧之臣,不辱與熹平奸賊之手,邢子昂從來不這麼說,可是他心裏一直都是認真的落實自己的想法,一舉一動,都與建寧年沒有區別,進了厚德殿裏,天子笑著站起身,他即使不是很喜愛這位老臣,可尊敬還是有的。
別的不說,就是這些年裏,邢子昂所做出的貢獻,天子心知肚明,別看廟堂群臣各種提議,施行各種政策,可若不是此人四處亂跑,在地方上施行政令,所有的政策都會成為空話,他從未讓天子失望過,天子笑著起身,就要走到他的身邊,邢子昂卻是目光一轉,看向了厚德殿的左側。
眼裏有些懷念。
那裏曾是他熟悉的那人,拉著他商談大事的地方。
那個人,就仿佛還坐在那裏,熱情的站起身,揮揮手,笑著叫道:“朕的留侯回來了!!”
天子注意到了他的神色,眉頭一皺,本想上前扶住他,卻也停下了腳步,沒有再動,邢子昂朝著天子行禮拜見,天子說道:“邢公請坐!!”
看著天子麵前擺放的胡椅,邢子昂有些為難的說道:“臣不習慣此物,可能坐於地?”
天子心裏頓時不悅,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看到了邢子昂閃著光芒的雙眼,邢子昂雙眼泛紅,幾滴眼淚凝聚在眼眶,卻沒有掉落,天子抿了抿嘴。
“好。”
邢子昂跪坐在了天子的麵前,為了照顧他,天子也沒有繼續坐在胡椅上,這就是邢子昂與眾人的區別了,胡椅推廣了這麼多年,縱然蔡邕這般的老糊塗,都是坐上了胡椅,唯獨此人,還是保持著跪坐,頑固不化,這也算是變相的對天子的不從了,隻是天子未曾在意罷了,不過,是否真的不在意呢?
“邢公這些年裏,功勳卓著,朕一直都想要與邢公單獨相會,可惜啊,一直都沒有時日,今日總算是見到了邢公啊,家裏如何啊,身體如何啊?”
“有勞陛下掛懷,家人都安好,我也算硬朗”邢子昂說著,他沒有說謊,也沒有逞強,他的確是很硬朗,明明就是處於最為勞累的職務上,年紀也不算年輕,可他依舊硬朗,沒有半點疾病,也不見佝僂之色,若是不詢問年紀,隻當是四十多歲,邢子昂問道:“陛下可是要革新尚書台?”
天子有些疑惑的問道:“公何以得知?”
“尚書台如此下去,是不行的,陛下聰慧,定然能夠發覺,革新之事,遲早施行”邢子昂說著,看向了天子,又言語道:“昔日,孝康皇帝便曾與臣談過尚書台革新的事情,可是那個時候,因為要施行各項新政,不能讓廟堂過於分散,此事就如此停留了下來”
“哦?”
“此事,朕卻是不知,不知當時阿父與邢公是如何商議的??”
“孝康皇帝言語,要將尚書台擬定詔令的權力拿出來,給與司徒”
邢子昂剛剛說完,天子便輕笑了起來,他搖著頭,說道:“如此一來,豈不是又要讓司徒過多的忙碌,司徒大多都是年邁的老臣,如何能受到了??朕之見,將擬定詔令分與中書令,設中書台,將審核之事交與侍中侍,設侍中台,以尚書台為三部,能處理廟堂諸事邢公以為如何啊?”
“陛下聰慧,我不及也。”
“哈哈哈,非也,非也,邢公之才,眾人皆知,不能如此言語啊,邢公啊,那你覺得,如此革新可行麽?”
邢子昂微笑著,點點頭,說道:“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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