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瘸一拐的返回營帳裏,他麾下的士卒們都有些敬畏的看著他,這些士卒們都是近期才被招進南軍的,自然是比不上原先操練已久的士卒們,陸議反而是他們之中堅持最久的,這讓士卒們都格外的尊敬陸議,沒有因為他的失敗而小看他,至於陸議帶來的那些將領們,也是跟在他們校尉的身後,笑著談論起陸議來。
縱然四冠又如何,操練之中,還不是我們堅持到了最後!!
通過這場陸議與十二營的角力,他們成功的融入了各自的軍旅之中。
返回營帳裏,陸議有些氣喘籲籲的,喝了些水,讓士卒們離去,士卒們剛剛離去,氣喘籲籲的陸議就平靜了下來,沒有任何的異樣,他聽著校場傳來的歡聲笑語,以及對自己的諷刺,不由得笑了笑,總算是讓他們融進了南軍之中,這樣一來,他們也就不會再受到欺辱了,很好。
陸議正思索著,忽有一人走進營帳,陸議大驚,抬起頭,來人是一位年輕的儒將,麵帶微笑,走進來,也沒有廢話,直接坐在了陸議的麵前,陸議看著麵前的年輕人,有些疑惑的問道:“徐元直??你怎麼來了??”,前來的這位,正是與他一同到來的徐福,徐福看著他,笑了笑,說道:“為感謝校尉而來。”
“感謝我??休要胡說,你與我非一路之人,還是出去罷!!休要來羞辱我!!”陸議憤怒的說著,別過頭去。
徐福搖了搖頭,說道:“校尉,不必如此了,我與他們不同,我不能以犧牲校尉的威名來讓自己融進軍旅之中”,陸議驚訝的看著他,不知他是驚訝與徐福能夠發現,還是徐福能如此言語,徐福認真的看著他,說道:“校尉,你的大義,實在令我敬佩,可我何德何能,能讓校尉如此相助”
“校尉,你放心,我是不會告訴他們的”看著有些無奈的陸議,徐福又連忙說道。
陸議長歎了一聲,說道:“你這又是何必呢?你這麼走進我的營帳,你的校尉,豈能再容你?”
“校尉不必擔憂,我在蹋頓校尉麾下,他是個和善的人”
“和善???”
“我家校尉相貌凶惡,不善言語,可他真是和善的人,我到來之後,他從未苛待與我,一視同仁,我還得知他常常拿出自己的俸祿來,贈與先前戰死的同僚的父母校尉也是聰慧之人,人怎麼能以相貌而論呢?”徐福說著,陸議思索起來,似乎這位蹋頓校尉還真的從未針對過自己,雖然他是整個軍旅裏最為凶神惡煞之人
“好罷,徐君前來,隻是為了感謝我?”
“是,校尉是個高義的,我想能與校尉結識”,徐福說起來,麵帶微笑,陸議看著他,沒有回話,徐福說道:“校尉,其實,校尉不必如此為之,如此一來,吾等縱然能融入南軍,可是校尉威名有損,校尉乃是兵學之冠,天子都在盯著呢何況,張將軍早已想出辦法來,不久之後的出征,就是為了此事,校尉是不必心急的。”
“若不如此,隻怕出征之時,會出差錯。”
“唉”,徐福長歎了一聲,看向陸議的目光裏滿是讚賞,他苦笑著,說道:“隻能是委屈了校尉”
“元直我看你不似他們不知你是何出身?”
“校尉,我家時代為農,阿父耕耘與長社,談何出身呢?”
“幼時無知,做了遊俠,四處為非作歹,讓父母擔憂,實在該死,不瞞校尉,我在弘農犯了罪,被當地官吏抓住,同行好友將我救了出來,我改名為徐庶,慌忙出逃,回到家鄉,阿父卻已病逝,阿母更是狠狠的打了我一頓,那一日,我思索許久,改回原名,為阿父守了靈,三載之後,我帶著阿母,來到雒陽,去司隸校尉府自首認罪”
“司隸校尉華公,是個善人,他沒有為難我,得知我有老母在雒陽,赦免了我的罪行,還幫我在雒陽內購置了家當,送我前往兵學讀書”
“從那之後,我一心讀書,方才有了今日的成就”
“不知以我罪人之身,耕農之後,可能與校尉結交?”
陸議看著他,看了許久,慎重的點了點頭。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