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聚齊了幾乎所有與天子親近的朝中重臣。
他們各自拿著請帖,興高采烈的朝著皇宮走去,皇長子取名,這算是天子的私事,而這樣的私事往常都是要是聚齊好友的,能夠參加這樣的儀式,無疑是證明了自己在天子心裏的地位。
其中,陽球便向廷尉張儉請辭,要求他許給自己一天的假期,要去辦理私事,張儉因其出身,而不被天子所厚愛,陽球被強勢的安插在廷尉之中,也是嚴重的動搖了他的權勢,廷尉諸多官吏,隻知陽球,卻不知他張儉,因此,這兩個人之中,也就矛盾重重。
張儉有些不悅的看著他,說道:“陽君勞苦,這廷尉怎麼能離得開陽君?陽君還是將諸多事務辦妥,再行休假罷。”,陽球麵色不變,心裏卻是冷笑著,說道:“張君,我之私事,格外重要,還望上官許假”
“這廷尉要地,豈是你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
“今日,無論是甚麼事情,我都不許!”張儉怒氣衝衝的大吼道,周圍那些官吏都有些驚懼的望著他們,張儉看了看這些官吏,他們又立刻各自忙碌。
“哦,也好,我謹遵上官之令,那就派人去一趟皇宮,向天子請罪好了。”,陽球淡然的說著,揮揮手,便要叫來一位吏,張儉一愣,有些狐疑的問道:“天子喚你?那又不是私事?何故向我請辭?!”,陽球搖了搖頭頭,說道:“確實是私事,天子要為皇子取名,喚臣前往。”
“看來,我是去不成了,還是告知天子一聲罷。”
瞬間,張儉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臉色陰晴不定,不斷變幻著,陽球肅穆的望著他,張儉心裏怒極,憤怒的有些顫抖起來,他咬著牙,艱難的開口道:“天子天子豈能有家事?天子之事,便是天下之事,此事為公也,你自去!”
陽球看著他,點了點頭,說道:“受教,那我便告辭了!”
陽球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張儉看著周圍的那些官吏,似乎從他們的臉上看到了濃濃的譏諷,他更是憤怒,他知道自己不受到天子厚愛,也知道陽球被派到廷尉就是為了奪取自己的地位,可是他不得不待在這裏,哪怕受到了屈辱,因為,那些被張郃抓捕起來的賢才們還需要他!
若是沒有自己,陽球放開手與張郃之流聯合起來,那後果簡直是不可想象的。
可是,到了如今,他已經達到了一個臨界點,哪怕之前陽球再三的羞辱他,他也是咬著牙忍受了,可是今日,他渾身顫抖著,額頭青筋暴起,忽然,他起了身,將官印猛地丟在了案牘上,大笑起來,轉身便直接走了出去,諸多廷尉官吏,都是震驚的望著他,說不出話來。
陽球趕到了皇宮的時候,其餘重臣們都已經趕來了,對於這位名聲在外的酷吏,重臣們對他的態度都是不盡相同的,甚至是有些極端的,如何休,張郃,董卓等人,對於他非常熱情,甚至是牽著手,來問候,而聞人襲,袁逢等官吏,則是十分的厭惡,看都不願意多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