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才漸漸明白,原來所有我認為好的不好的人,在我短暫而又漫長的人生裏,他們不過是匆匆過客而已。就算當時印象多深,交情多鐵。到最後,或許隻是匆匆一瞥,分開了就不會再有交集,僅此而已。
走過時光的路,回到多年不曾回去的地方,一切都是重逢。
葉清風在初中還不錯的朋友的婚宴上,很多多年不見的朋友說:“我們有十年沒見了吧!好像再見好不容易。”
有十年嗎?葉清風突然被數字嚇到,覺得是好久遠的事。彼此之間的距離一下拉開來。盡管沒有了曾經的張揚,隻是恰到的彼此問候,但反而因為這樣而使氣氛異常尷尬。越長大,他們越不知道與熟識的人如何交流,官方的說著一些話,使一切都變得沒有的味道。所以葉清風和黃琦吃過飯後,與新娘道了別便走了。
隻有和黃琦是始終沒有變過,曾經的如影隨形,和後來從不間斷的彼此問候。
那年的夏天,黃琦興衝衝的跑來問葉清風:“要去鄉下嗎?我奶奶家。”
“嗯!”葉清風點了點頭。便收拾了兩件衣服,就隨她去了。黃琦最怕坐車,所以她總是把頭靠在葉清風的肩上,她說:“這樣我就不暈車了。”
而葉清風總是笑話她:“找到那個可以依靠的人了嗎?”
黃琦,也是在兜兜轉轉中,隻身回到了這裏。懵懂的初戀堅持了四年,在畢業過後,以兩城的距離而結束。
她說:“不是兩城的距離,而是心的距離。”
第二個男朋友,在理想和愛情中選擇了前者。
而黃琦的第三個男朋友,他說:"這個世界那麼殘忍,愛情不過是一場笑話。"
黃琦說:“這個世界上,孬種那麼多,不碰到也難。”
第四個男朋友,選擇了家裏的安排。
黃琦說:“和喜歡的人戀愛,與合適的人結婚。真是應情應景呀!”
爺爺奶奶都是慈祥的人,她們幫他們去地裏摘玉米棒子,然後回來奶奶給她們炒她們最喜歡的玉米粒吃。
夜裏青蛙呱呱的叫著,蚊子盯得人又疼又癢。黃琦抱怨說:“怎麼不吸脂肪,吸什麼血。也該換換口味的嗎?”
還有夏夜裏的螢火蟲,一閃一閃的。因為從來沒有在村裏呆過,葉清風還沒有見過活的螢火蟲。所以葉清風很興奮的去捉它們,然後把它們放在瓶子裏。真是可愛的動物。她們躺在天樓鋪著的涼席上,望著滿天繁星,這確實比在陽台上看得輕鬆多了,微微的風,也覺得這仿佛不像夏夜。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年,滿園的桃花開在溫和的風中。葉清風和黃琦坐著小上坡上,沙石沾一屁股。
“真想一輩子住在這樣的地方。”葉清風喃喃的說。
“因為你沒有看到不好的,像什麼蟲呀!你都沒有看到呢?”
“嗯!我見過呀!在公園裏見過的。”
“你那算什麼,等你真的住在鄉下了,你就知道了,什麼叫蟲,還有蜜蜂,還有蛇。”
“噢!也是喲!蛇那麼可怕。”葉清風一臉認真對她的諷刺做出回答。
住了幾天後,葉清風依依不舍的與黃琦回到那繁華都市。葉清風一天都沒有高興起來,葉清風不止一次羨慕黃琦可以每年都去鄉下,那確實是一件極其美好的事兒。
即使在現在,那樣的地方,也一直是葉清風不可企及的地方。向往在心裏從來都沒有淡化過,亦如當年心境,隻增不減。隻是更多的人,選擇了離開那些地方。選擇了再也不回去,隻是他們會不會有一天想起來,而深深的歎一口氣呢!
從那次電話過後,葉清風與馬婷就親密了起來,差不多沒幾天就會打個電話,說一些有趣的事兒。
她說:“好想去蘭洲。”結果第二天不打招呼就來了,葉清風還睡意朦朧的躺在床上,她就打來電話。
“快來接我,我在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