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醫務室的時候已經過了第一節課的上課鈴聲,季空便沒有去教師辦公室,直接去了教室。
讓他比較鬱悶的是,音乃木阪學院高二一共兩個班,5%的幾率他居然沒和南琴梨三人分在一起。
不過兩個班離的近,下課的時候走動一下倒也方便。
音乃木阪學院上午的第一節課是八點,但到了八點十五,高**班仍然沒有授課聲響起,整個班級都沉浸在一種詭異的寂靜之中。
田中玲子坐在講台上,抬起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
這已經是她第五次看時間了,基本上每三分鍾,她就要看上一次,可見她的心中有多麼焦急。
她是高**班的班主任兼國語教師,第一節也正是她的國語課,但她卻為了一個學生等到現在。
一開始沒想到要等多久,“或許他下一分鍾就來了呢?”,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她足足等了十五分鍾,幾乎是三分之一的課時。
台下學生不理解的目光讓她感到坐蠟,她知道自己現在正確的做法應該是馬上開課,並在那名遲到的學生到來後,給予他嚴厲的處罰,否則她在班級裏的威信將一落千丈。
但她不能這麼做。
這名新來的學生是理事長讓她重點關照的對象,如果隻是普通的二代倒也罷了,她並非沒有管理的經驗——比如一年級的西木野真姬。
但據理事長所,新來的這名學生已經上升到了國與國外交的層次,萬一他在這裏受到了什麼委屈,上麵怪罪下來,別區區一個班主任,就連理事長恐怕也吃不消!
這怎能不讓她膽戰心驚?
“哢嗒!”
輕微的腳步聲在走廊上響起,田中玲子扭頭看向門口,一個年輕的人影赫然出現在了那裏。
這是一個很是帥氣的少年。
帥氣分很多種,有的菱角分明,讓人一看就知道不好惹;有的俊俏秀氣,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個受;還有的五官硬朗,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心智堅定之輩……
但眼前這個少年卻有些不同,如果硬要的話,大概就是舒服。
俊朗的五官、溫和的眼神,讓人一看就心生親切,覺得是可以做朋友的人。
田中玲子稍微愣了一下神,直到眼前的少年打了報告後,才趕緊道:“季空同學是吧,按照轉校生的傳統,在上課之前要不你先做個自我介紹?”
語氣中帶著點商量的成分,雖然眼前這個名叫季空的學生不像是紈絝之輩,但正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要是他拒絕的話,田中玲子也根本不敢強求。
還好,她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生,名叫季空的學生點了點頭之後,便走上了講台。
“我叫季空,一年四季的季,空白的空,來自華夏,以後請多關照。”
或許是有些害羞,這番自我介紹比較簡單,也沒有什麼特色,不過田中玲子還是帶頭鼓起了掌。
“得好,讓我們歡迎季空同學,成為高**班這個大家庭的一員!”
然而下麵的同學並沒有跟上她的節奏,反而一個個略帶敵意的,注視著講台上的季空。
田中玲子的笑容僵硬住了。
她太了解這些學生為什麼生氣了。
不論什麼年代、什麼國家,特權階級總是不受普通平民待見的。
因為季空一個人的原因,讓整個班的同學等了近二十分鍾——這種**裸的特權主義,讓同學們心生反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而要求同學們等待那麼久的,正是她田中玲子——
也就是,這一切都是她的鍋!萬一季空在班上受到排斥,那她絕對是罪魁禍!
就在她心中擔心不已的時候,台上的季空再次開口了。
“另外有一件事情我要向大家道歉,因為我一個人的遲到,讓大家等了那麼長的時間。”
“今早上為了幫助一名腳扭傷的同學,我在醫務室多耽擱了一些時間,本來以為沒什麼大事,沒想到老師居然還記掛著我這個不守時的學生,讓大家都等著我……”
季空略帶自嘲的詼諧言讓台下笑了笑,接著又聽他道:“不過老師這麼做,也是為了讓我更快的融入這個集體,是我辜負了老師的期待,在這裏我也要對田中老師聲抱歉。”
“啪啪啪!”
熱烈的掌聲終於響起,這次田中玲子是真正自內心的鼓掌了。
在她二十多年的教書生涯中,見過太多有性格的學生,尤其是一些有背景有實力的學生,受到誤解明明隻需要一句話就能解釋清楚,卻偏偏不屑一顧懶得解釋。
這種人自以為很有個性,其實是極其不成熟的表現。
接下來的事情就比較順利了,季空被安排在了後排靠窗的一個位置,課程也正式開始。
早上一共四節課,分別是國語、數學、日本史、漢語。
繼承了原本的記憶,季空的國語和日本史都不錯。
數學和漢語原本是短板,但季空穿越以後這個短板就不存在了。
漢語自然不用,日本的高中數學,和前世華夏的高中數學簡直不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