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覺自己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那種要拔槍親自上場“擊斃”莊嚴的欲望是如此的強烈。
我忍了!
他告訴自己。
為了更大的勝利。
……
炮陣地上的藍軍旅士兵全撤了。
開著防空燈的車隊離去。
夜鶯小組裏年輕的士兵問老兵:“營長咋不批準咱們幹掉那個莊營長?他開始偵察營長啊。”
“你懂個X!”老兵慢慢從地上站起身,半蹲在土包後麵,小心環視一圈周圍,然後回頭看著新兵:“跟著他們也許能找到旅指,你說旅指重要還是一個偵察營長重要?”
說完,人完全站直了,一揮手。
“走,跟上他們。”
他記住了藍軍車隊遠去的方向。
飛快跑回偵查車上,司機看著鑽上車的兩個雨人,問:“怎樣?啥情況了?”
“朝東南方向追,打開戰場雷達,看看他們在哪。”
另一個兵打開雷達,盯著屏幕。
果然,有幾輛車在一公裏多外移動著。
不過,雷達的檢測信號不大問題,似乎受到一定的影響,不是很明顯。
“追上去,別讓他們跑了。”
“放心,我是誰?”
司機信心滿滿地啟動車子,在黑暗中駛入了大雨中,消失在黑暗裏。
十幾分鍾後,在路上飛馳的紅軍偵察車放慢了速度。
“慢點,慢點!”
老兵盯著雷達,招呼司機。
司機抓著方向盤,朝前方看了又看。
“你有沒有走錯方向啊?”老兵問司機。
司機斬釘截鐵道:“怎麼可能!我是誰?我是老司機!”
老兵說:“怎麼都信號源都消失了?!”
另一個兵說:“應該方向錯了,大家距離越拉越遠。”
“你等等!停車。”
老兵讓司機將車停下,自己拉開門下車。
大雨中,麵前的景象一片模糊。
老兵掏出戰術手電,打開。
他不得不這麼做。
車子是一直在壁燈靠夜視儀行駛,但是現在他要找痕跡,夜視儀不夠用。
所以,他要開開手電。
走到前麵的路上,老兵蹲下,查看地麵的車轍子。
他記得剛才莊嚴過來的時候都是偵察車,偵察車的車轍子和工程車和運兵車之類不一樣,隻要沒被雨水淋掉,肯定還能找到。
另一個兵也下車了,站在老兵身旁。
看看周圍,啥都沒看清。
遠方漆黑一片。
“奇怪了,他們是從這裏走的……”
老兵指著地上很清晰的車轍子。
“走了不久,很多偵察車的輪胎痕跡。”
說著,人站起來了。
突然,遠處傳來一聲清脆的槍響。
即便在雨夜之中,槍聲仍舊清晰可辯。
呯——
老兵身上的單兵交戰係統開始發出嗡嗡的蜂鳴。
接著,不遠處又響起了一聲槍響。
來不及做出反應的另一個兵身上也響了起來。
最後,從路邊的黑暗處,十幾個藍軍偵察兵據著槍,呈戰鬥隊形包圍過來。
司機突然倒車,想逃跑……
沒跑多遠,車也冒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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