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尊走到竹床邊,用手扒拉一下木匣裏麵,撇了撇嘴,道:“就這麼點玩意,還好意思自己是開黑店的,隨便打打劫都不比你的少。”
嘴裏數落著光頭大漢,手上不停,抓起木匣裏的金條和金葉子,一個勁的往自己行囊裏麵裝。
光頭大漢聽到這話,好懸沒吐出一口血來。
看著自己多年積攢下來的財富,轉眼間成了別饒戰利品,心跟被刀割一樣,卻無能為力,眼睜睜看著木匣裏麵屬於自己的財富越來越少。
龍尊行囊越塞越滿,等木匣拿空,行囊撐成了麵口袋,往肩頭一背,明顯感覺肩頭一沉。
背著行囊,龍尊臉上掩飾不住笑容的從屋子裏走出來,身後麵跟著的光頭大漢滿臉的抑鬱,手裏還抱著已經搬空聊木匣。
“去,跟他們三個站一起。”龍尊用手指了指外麵的三個人,回過頭朝光頭大漢。
光頭大漢一臉憔悴外加肉痛,懷裏抱著木匣,挪向自己三個手下那裏,並排站到一起。
龍尊肩背行囊站在他們前麵,從頭到尾挨個看了一遍,一臉笑容的道:“謝謝你們的款待,簡直太熱情了,熱情到我都不想走了。”
麵前的四個人麵麵相窺,最後還是光頭大漢帶著哭喪的嗓音,道:“少俠,我們真的沒值錢的東西了,這麼多年積累下來的財富全都在那個行囊了。”
光頭大漢心的用手指了指龍尊肩頭上的行囊,看著裏麵鼓鼓囊囊的,光頭大漢鼻子一個勁的泛酸。
“別胡,我給你們不留下一點嗎?”龍尊回手指了指茶棚裏桌子上的一點散碎銀兩,證明自己還是留下了一些。
光頭大漢隨著手指方向看過去,就見桌子上麵連十兩銀子都沒有,和他那大半木匣裏的金葉子和金條比起來,簡直九牛一毛。
疼,心好疼。
光頭大漢捂著自己胸口,每一次看到龍尊肩頭上的行囊,他的心就跟被人用刀剜了一樣。
“好好守住黑店,這是一份有前途的職業。”龍尊親熱的拍了拍光頭大漢的肩膀,回頭看了看快要黑了,準備就此離開。
剛走出幾步,又退了回來,一臉熱切的道,“你們好好幹,開好這家黑店,不定下次我還會再來。”
聽完這話,光頭大漢差點一屁股坐地上,心,你還來,多年積攢都被你搜刮走了,要再來,我們恐怕連飯都吃不上了。
交代完,龍尊不在停留,這一次是真的離開,一直走出茶棚,走上通往臨安郡方向的土路上。
望著龍尊出了茶棚,光頭大漢和自己幾個手下長出一口氣,緊繃的神經鬆弛了下來,不管怎麼樣,好歹把這個無恥的劫匪送走了。
正巧這時,龍尊忽然停下,轉過頭,揮了揮手,嚇得光頭大漢和幾個手下唰的一下子站的筆直。
“不用送了,我自己走就校”龍尊朝光頭大漢幾個人擺了擺手,才轉身繼續上路,往臨安郡方向行去。
光頭大漢一直看著龍尊背影消失在視線裏,才指著那個方向罵道:“誰特麼送你了,我們恨不得你走在路上被石頭砸死,掉河裏淹死,樹倒了拍死,總之,死的越慘越好,最好一輩子不要再讓我們遇到。”